眀棠低着头,呜呜咽咽的哭着,那模样好不可怜,连钱嬷嬷都看傻了眼。
同样傻眼的还有帝菱,刚才眀棠还一脸嚣张,怎么这会就跪在地上了。
不过看眀棠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帝林觉得十分受用,身子刚想动,眀棠却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捂着脸:
“帝菱皇妹不要再打我了,本来王爷就不喜我这张脸,呜呜。”
“你,本公主什么时候......”
帝菱错愕,不是,她什么时候动手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呢,眀棠在鬼喊什么。
“放肆,帝菱,是不是朕太宠你了!”
承德帝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帝菱浑身一惊,扭头,一眼便对上了承德帝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对帝菱来说几乎是陌生的,帝菱嘴张了张,正想解释,可眀棠又开口了:
“呜呜父皇,不怪帝菱皇妹,她也没动手打我,都是我的错。”
眀棠捂着脸,眼睛里全是惊恐,看见皇上也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承德帝太阳穴突突跳。
眀棠怎么说也是王妃,帝菱一个公主,居然欺负到了正妃的头上,让别人看见了,不知怎么说皇室没规矩呢。
“父皇她说谎,儿臣没动手。”帝菱气的要死,可眀棠只是不断点头:“对啊,帝菱皇妹没打我,没打。”
“眀棠,你这个贱人,是你陷害我,我打死你。”
帝菱心思单纯,性格直爽,她一个公主,真的没想到有人会在皇上跟前陷害自己。
她气的要死,作势朝着眀棠挥手。
“帝菱!住手,你是想让朕将你关起来么。”
承德帝见帝菱还要动手,呵斥出声,眼中的冷意让帝菱吓的身子都僵硬一片。
“帝菱公主,您还是先回宫吧,战王妃是陛下传进宫的,也是陛下说无论战王妃需要什么,都极力满足。”
顺福见皇上气的厉害,赶忙对着帝菱安抚。
帝菱咬唇,见地上眀棠的身子在小幅度抖动,似乎在笑自己,气的眼前发黑。
她本来就因为发胖吃的不多,一生气就觉得眼前发黑。
“儿臣告退。”
帝菱红着眼圈走了,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眀棠一眼。
眀棠抬起头,对着她眨眨眼,气的帝菱觉得自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三日不许出你的寝宫,否则就别参加接下来的马球赛了。”承德帝摆摆手,帝菱闻言,剁了跺脚,带着宫女走了。
“多谢父皇,父皇,儿臣刚才有了思路,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尽快将农药做出来,饭就不用了,儿臣现在就回去做药了。”
眀棠缩着头,承德帝本来很气愤,听见眀棠说农药,脸色又好看了许多。
岭南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若真的能解决祸事,那对大晋上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也好,顺福,赐饭,让御膳房准备贡菜,然后送到战王府。”
承德帝挥手,顺福赶忙应声,眀棠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待承德帝走了,她拍拍裙子,往宫外而去。
“王妃,咱们现在回王府么。”
钱嬷嬷被眀棠的动作唬的一愣一愣的,想起帝菱那张吃瘪的脸,不知怎么的,钱嬷嬷还有些想笑。
这些年帝菱受到皇后的洗脑,总觉得自己的生母是因为先皇后才死的,因而以德要挟王爷。
王爷看在德庆贵妃的面子上不语计较,可帝菱却越发变本加厉,甚至还插手战王府的事情。
眀棠整治她一顿也好,最起码战王府能安静三日了。
“不,咱们不回战王府,咱们去逛街,嘿嘿,嬷嬷,咱们以后买东西不用花自己的银子了,皇上可是说了,无论我需要什么,他都报销。”
眀棠嘿嘿一笑,大步迈开,朝着汴京街道而去。
钱嬷嬷看着眀棠的背影,唇瓣一抖,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