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们心中嘀咕着,钱嬷嬷自然也看到了眀棠抱着点心吃,紧张的手都攥了起来。
她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在皇宫多年,原本也以为皇上跟他表现出来的儒雅一样,可在未央宫宫变后,她这才发现,原来皇上才是最心狠的人。
身为一个帝王,所有的宠信都是建立在国业上,永远都是建立在利益上。
而帝王,也都是冷血薄幸的。
想起先皇后,钱嬷嬷闭了闭眼睛,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中。
“吃饱了?”
见眀棠合上了点心盒,承德帝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吃饱了,但是有些噎。”眀棠点头,盯着皇上手上端着的茶。
“顺福,给战王妃倒杯茶。”
承德帝嘴角一抽,有些无奈。
“是。”
顺福又弯着腰赶忙倒了一杯茶递给眀棠。
整个御书房飘香,都是茶叶的香味,眀棠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满口生香。
不愧是皇上喝的茶啊,就是香,这比现代的大红袍啊铁观音啊还要好喝。
“好喝么。”承德帝放下茶杯,眀棠点点头,陶醉的道:“父皇赏赐的茶水,就是好喝啊。”
“你这丫头。”承德帝身处帝位,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可却没见过眀棠这么大胆的。
她动作虽然有些没有礼教,可是却透着一股灵活劲,丝毫不忸怩,也不做作,倒是让人看的舒服。
当然了,好话就算是皇上也喜欢听,所以眀棠这马屁,算是拍到了地方。
“这茶叶乃是岭南进贡的,岭南一代盛产茶叶粮米,可现在岭南生了虫灾,蝗虫啃咬庄家,就连茶叶也不放过。”
承德帝一说起岭南的事,脸就沉了下来。
“咦?那为何不用杀虫药啊?”
眀棠疑惑,承德帝动作一顿,顺福看了一眼他,缓缓的对着眀棠道:“战王妃莫不是糊涂了,庄家要是用了药,岂不是对人有害?”
大晋的庄稼,都是没打过药的,天生天长。
“那就打没有毒的药呗,又能杀虫,谁说打农药一定会有毒的?”
眀棠不解,但看顺福的神色,心中明白了。
只怕不仅是大晋,其他国家的庄稼也是不打药的吧。
不打药,不生虫就有鬼了。
“农药?你刚才说农药?”承德帝似乎来了兴致,身子都坐直了一些。
眀棠轻咳一声,道:
“对呀,就是农药,我师傅跟我说过农药,说这农药是庄稼用的药,用了农药,自然就不会生虫子了,而蝗虫之类的害虫,父皇若是怕杀虫药会影响庄稼,那为何不以害制害呢。”
“何为以害治害?”承德帝眼中精光闪过,门开着,门外的大臣们听到岭南的字眼,都竖着耳朵往里面听。
听到以害治害,他们更着急了,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跟眀棠说岭南的事情,可眀棠刚才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
“父皇,敢问蝗虫的天敌是什么啊。”眀棠继续说着,皇上没吭声,顺福又将话接了过去:
“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天敌,不过么鸭子之类的动物应当是都吃蝗虫的。”
“那敢问鸭子会吃庄稼么。”眀棠点头,顺福浑身一震,赶忙看向承德帝。
“你继续说。”
承德帝的眼神沉了,紧紧的盯着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