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眀棠是被冻醒的。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她眨眨眼,低头往身上看去,待看见身上的衣服完好,她松了一口气,但看见昨晚原本盖的好好的被子全都不见了的时候,她气的直接从软塌上坐了起来。
她抬头,只见她的被子莫名其妙的在床榻上,正好铺在帝祀身下。
“咯吱。”
眀棠磨了磨牙,深呼出一口气,只见帝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在看。
看样子,倒像是兵法书。
“放心,本王不屑动你。”
帝祀头也不抬,声音带着讽刺跟冰冷。
“彼此彼此,王爷嫌弃我,我也如此。”
眀棠咧嘴,皮笑肉不笑的下了软塌。
她一动,身上咯嘣一下。
随之而来的便是浑身酸爽。
眀棠握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帝祀,活动了一下手腕。
“一会钱嬷嬷会来侍候你梳洗打扮,眀棠,进宫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
将书放下,帝祀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奥。”眀棠懒懒的应声。
房门打开,锦绣看见她不断的揉着腰,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小脸似乎哭丧了一下。
“王妃,奴婢侍候你梳洗。”
跟锦绣的沮丧不一样,海棠跟海晴十分高兴。
在她们看来,只要帝祀宠幸眀棠,秋水院的日子就会好过起来。
昨晚帝祀留宿秋水院,整个战王府都炸了,尤其是睡前那股动静,战王府的人都在说帝祀体力好之类的,甚至还越传越邪乎,说眀棠体力好十分的抗‘折腾’。
要知道,毕竟帝祀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在战场上能操练将士。
“外面,都是这么传我的?”
海棠跟海晴一边服侍眀棠洗漱,一边面带喜色的像眀棠汇报外面的传闻。
眀棠嘴角抽搐,心中恨不得锤死帝祀。
这传闻是越来越离谱了,不过么,对她也有好处。
反正她以后又不会留在战王府,毕竟,这里真的很危险啊。
想起昨晚帝祀那满含杀意的眼神,眀棠冷笑一声,用舌抵在上牙膛上,笑意不明。
“呀,王妃,您这里有一个海棠花胎记啊,好漂亮啊,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忽的,海晴发出一道赞叹声,她正在给眀棠穿衣裳,看见眀棠肩膀上的海棠花,眼底带着惊艳。
这海棠花就好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一样,妖冶一片,比真的海棠花还要艳丽。
“奥。”
眀棠点点头,帝祀昨晚就是在检查这个胎记吧,不过她才不担心,毕竟这具身体就是原主的。
“王妃,老奴受了王爷的吩咐,来给您挽发。”
门外,钱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恭敬出声。
“嬷嬷进来吧。”
眀棠说着,钱嬷嬷已经走进来了。
她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
每一个丫鬟手上都端着木盘,里面放着各种首饰以及挽发需要的东西。
“嬷嬷,我从皇宫回来后再去看看元宝,元宝他怎么样了。”
今日钱嬷嬷对眀棠的态度可谓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