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后,眀棠又拿出了阿司匹林,快速的兑好了药剂弄进注射器内。
“就手臂吧。”
寻到血管,眀棠将注射器内的阿司匹林都推了进去。
伸手摸了一下傅子恒的头。
入手滚烫,眀棠赶忙又拿出了药效最强的退烧药给傅子恒注射。
待做好一切,眀棠又朝着傅子恒吐了两口口水,取出白色的纱布将傅子恒包成了一个粽子。
“多谢。”
温润虚弱的声音在卧房内响起,眀棠被吓了一跳,立马看向床榻上的傅子恒。
傅子恒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眀棠心头一窒,只听傅子恒又道:“你放心,我什么都看不到。”
傅子恒一边说,一边扭头朝着眀棠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的瞳孔没有焦点,甚至眼睛都不眨,但却能精准的捕捉到眀棠的身影。
眀棠伸手在傅子恒眼睛前挥了挥,发现他确实看不见,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从空间内拿出一根人参吃着。
她没吃饭就被狗帝祀拉了过来,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傅世子不要客气,我救了你,你奶奶跟爸爸会给我报酬的。”
眀棠不在意的挥挥手,傅子恒一愣,眀棠赶忙又道:“我的意思是,太后跟荣亲王殿下会给我报酬的,世子你就好好养病就成了。”
“你是皇兄新娶的王妃么。”
傅子恒微微一笑,脾气好的不像话。
眀棠见他精神还挺好的,点点头,道:“是啊,我就是被抬入战王府的那位战王妃。”
“奥,你喊我眀棠就好了,反正我也不会永远都是战王妃。”
眀棠三两下啃完了人参,拍拍手,嘀咕一句,又拿出听诊器放在傅子恒胸口检查。
“眀棠。”
傅子恒语气温柔,他身上的衣裳都被剪了,露出上半身。
他的皮肤很白,像是玉一样甚至还有光泽。
眀棠附身在傅子恒跟前检查,肩上的墨发落在了傅子恒胸口,让他的脸有些微的红。
他看不见,嗅觉十分敏感。
眀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海棠花的味道。
这味道不浓郁,却直往人心底深处钻。
傅子恒的脸更红了。
眀棠给傅子恒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又嘀嘀咕咕的拿出纱布将他身上的伤都缠上了。
“世子殿下,咱们打个商量呗,你不要将我是如何给你治病的法子告诉太后跟皇上,我将赏赐的东西分给你一半,好么。”
傅子恒怕是在刚才她吐口水的时候就醒了吧,真是幸亏他看不见,要不然自己就暴露了。
事前没注射麻醉药也是傅子恒的身子撑不住,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敏感。
“好。”
傅子恒眼底带着笑意,他点点头,空洞的眼神看向眀棠,似乎在向眀棠保证。
眀棠撇嘴,将卧房内都收拾一遍,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
她也就是客气一下,傅子恒是荣亲王府的世子,居然还要分她的钱,小气啊小气,就跟狗帝祀一样小气。
傅子恒躺在床上,听着眀棠不断吐槽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十分有趣。
毕竟看不见的这些年,他的世界一片死寂,许久没这样生动了。
“父皇,太后娘娘,傅世子已经醒了。”
太后在卧房外已经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见眀棠还没出来,她险些就让人去撞门了。
听见眀棠的声音,太后大喜,也没用老嬷嬷搀扶,立马进了卧房内。
荣亲王妃紧随其后,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疲惫的眀棠,朝着她招招手。
“你救了子恒,想要什么奖赏?”
大晋重武,就算是皇上也有内力。
皇上有一个习惯,喜欢在清晨练剑。
但傅子恒情况危急,他的剑没炼完就出了皇宫,所以明晃晃的剑还挂在腰间。
眀棠咽了咽口水,双眼发光,随后麻溜的朝着皇上跪了下来,伸出手,指向皇上腰间的剑:
“那个,儿媳自小就崇拜父皇,父皇能文能武,儿媳对您的崇拜宛若江水滔滔不绝,所以,父皇您能将您腰间的宝剑赏给儿媳么。”
眀棠满脸乖巧,跟在帝祀身后的夏雨恨不得走过去堵眀棠的嘴。
要死啦,眀棠草包这么大胆,那可是皇上从来不离身的尚方宝剑,怎么可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