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慢点。”
帝祀的手劲很大,拉着眀棠时好像要将她的手腕折断了。
帝祀心中烦躁,眀棠被他拉的踉跄的跟在身后,重心不稳的朝着一侧栽倒。
眀棠伸手去掰帝祀的手,可帝祀的动作太快,下一刻,她已经被甩开,恰好甩在了卧房内。
一进卧房,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饶是眀棠是个医生也被这味给冲的有些作呕。
荣亲王妃被荣亲王带进卧房内,就扑到了床榻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恒儿,是母妃,是母妃来了。”
荣亲王妃拉着傅子恒的手,看见傅子恒的脸色已经变的有些紫,她的眼神满是绝望。
“用丹参给重伤的病人止血,这是生怕人流血不会流死啊,庸医啊庸医。”
眀棠站稳身子,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鼻尖微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卧房内响起。
太后坐在床榻边上,听见眀棠的声音,扭头望了过来。
待看见帝祀跟眀棠并排而立,太后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眀棠嘴角一抽,幸灾乐祸的看向帝祀。
好家伙,这整个皇室的人貌似都不怎么待见帝祀,从这一点看上去,他们还挺像的不是么。
“眀棠,老实点。”
察觉到眀棠的眼神,帝祀威胁的看了她一眼。
眀棠撇撇嘴,朝着床榻上的傅子恒看去。
床榻边只有太后跟荣亲王还有荣亲王妃,足够让眀棠看清傅子恒的长相。
只一眼,眀棠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一声。
好一个高若云间阳,温润若明月的男人啊!
虽然傅子恒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紫,可依旧不影响他的光芒。
这样的男人,这么出色的长相,怪不得能让大晋的人如此尊崇呢。
帝祀是战场上骁勇得到大晋百姓的称赞,而傅子恒完全是因为个人魅力。
想到此,眀棠撇撇嘴,看到了吧,这个世界上,比狗帝祀好的男人也是有的,所以他在高傲什么。
“眀棠!”
帝祀的脸已经沉了,眀棠那打量比较的眼神是当他瞎了看不出来么。
这个女人,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出神。
“怎么?”
眀棠挑眉,视线盯着帝祀脸上的巴掌印,想说你忘记了你脸上那巴掌印了么,还有心情威胁我。
“都给哀家滚出去!”
虽然帝祀跟眀棠的声音不大,但太后现在心烦意乱,听见他们说话也只当他们是在看热闹,是在幸灾乐祸。
尤其是帝祀,她唯一的亲孙子要是没了,她跟帝祀没完!
这个煞星,简直就是大晋皇朝的灾难。
“太后娘娘,我要是滚了,傅世子可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我当然也可以滚,但是能不能先别用丹参了,再用,傅世子就要流血流死了。”
眀棠挤挤眼,太后没说话,倒是她身侧拿着银针的一个年老的太医出声了:
“战王妃慎言,你这是在耽误本官救傅世子的命。”
太医虽然忌惮帝祀,可也容不得眀棠质疑他的医术。
他是大晋最出色的太医,这些年研制出了不少良药救万民于水火中。
若非如此,太后也不会在这种危机关头,让他来荣亲王府救人了。
“奥,原来你就是那个庸医啊,你难道不知道傅世子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脸色发紫的么。”
眀棠盯着太医,太医的脸都沉了:“胡说,丹参乃是止血的良药,战王妃,下官劝您还是先管好您自己吧。”
太医眼中有轻视闪过。
战王府如何,汴京没人不清楚,眀棠一个替嫁的人,也敢在他跟前谈论医术。
简直是可笑!
“呵,谁告诉你丹参能止血了?丹参明明就是活血化瘀的药,你将它用在傅世子身上,只会加快他流血的速度,太后娘娘,您难道就没发现傅世子的血越流越多了么。”
眀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