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中了暮微的死穴,她咬了咬牙,到底硬着头皮在众多目光下跟上了安春。
踏进了这座此时已经三步一岗的别墅。、
安春本想借着这个时机对楼上状况突然袭击一下,看看当她不在,楼上的两人会发生些什么化学场景。
但很遗憾,等她再次上到那个酒气熏天,脏脏,阴暗的房间时。
那个房间已经变得干干净净,空气清香,甚至桌子上还摆上了个果盘?
安春:“???”
要不是席青南还躺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湿哒哒,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似乎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安春真的很想问问,难道刚刚那么久的时间,席修霖是在给这个房间打扫卫生吗?
暮微受不了心爱之人那么痛苦,已经尖叫一声扑了过去企图摇醒地上的席青南。
但无果,只能转头泪流满面:“安春!他好歹是和你相处那么多年的人啊!你怎么忍心!又怎么能真的那么恶毒的对他!”
“你们,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啪——”
暮微的话音刚落,一个保镖的巴掌就已经甩到了暮微的脸上。
那一巴掌用的力气很大,只是两呼吸的功夫,暮微脸上的巴掌印便已经红的发紫。
看着都疼呢,安春心里感慨一句,施施然坐到了沙发上席修霖的身边,然后一把被他拉到了身边蹭了蹭。
嗯,发泄完自己脾气的席修霖这会似乎格外像粘人的大狗狗?
安春眨了眨眼睛,真的去尝试下摸了摸席修霖浓密的短发。
手感不错。
但,席修霖这幅对她上来没有任何询问异议,似乎很自然将现场一切都交给她来掌控的表现,也证明了刚刚楼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席修霖掌控之中,他全部知情。
他也更能知道这个时间自己会上来突然袭击。
所以她想突袭上来看看无准备现场的法子根本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安春不太高兴的撇了撇嘴。
问暮微:“可是刚刚折磨你心上人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这边这个男人。你眼睛应该不瞎能看见这点吧。”
“但是你为什么只骂我不骂他,是欺软怕硬不敢吗?”
暮微:“……你两一丘之貉,都没有任何区别!”
耳边传来一句轻笑,安春伸手过去狠狠捏了捏那人腰间的软肉。
成功让那人闭了嘴。
“好吧好吧,虽然你做事情十分的不公平,但是我却是非常公平的。”
“你在楼下的时候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样才能放过他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我要他把他欠我的所有东西都还给我!”
“你不是一直说当年的事是我活该,他并不欠我的吗?行啊,那今天咱们就一起算一下总账。让他偿还一下我当年救下所付出的伤痛吧。”
“我的诉求很简单,只要他也承受我当年为了救他,所受过的伤,那么我和他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以后也不会让我家席叔叔为难他。甚至还能给他一笔重新开始的钱财。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其实这个还债的办法是他赚大了哦,毕竟当面没有我的帮助,他是必死无疑的,但我现在没让他死,只是让他像我当年一样受一些小伤而已,我多善良呀,你说是不是?”
安春对着地上那两个人微笑。
席青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保镖扎一针醒了过来。
虚弱的听着这一切。
“呀,当事人也醒了啊。来来来,正好。到底想是想受些像当年我一样的小伤然后重新拿一笔钱去重新获得自由,还是从现在开始被你爸……啊呸,被我家席叔叔关起来,每天被折磨直到寿终正寝。两个选择你要不自己选择一个?”
不知道方才席修霖刚刚对席青南干了什么,席青南这会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一双怨恨又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不停的喘着粗气。
倒是暮微不敢置信的骂:“你疯了吗?青南哥可是机甲战斗系的学生,你让他受那么重的伤,那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你们,你们竟然还想囚禁青南哥?!你们疯了,你们这是犯法,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告诉你们,我上来之前已经报警了,你们要是敢动我和青南哥一根毫毛,你们都要身败名裂!”
席修霖靠在沙发里轻笑一声问:“小朋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确定你的消息发出去了?这里有信号?”
暮微立刻拿出自己的光脑一看,白了脸色。
“你们,你们这么可以那么残忍……,他,他好歹还当过您那么多年的儿子阿!他曾经和我说过他最崇拜的就是您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难道您对他就没有一丁点的父子情吗叔叔?!”
“叔叔求求你了,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我可以向您保证,青南哥哥这次干这种事情完全是一时糊涂,只要您这次放过他,他以后肯定不会再干任何的错事。”
“他一定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阿叔叔。求求您,我代他求求您了!”
暮微开始朝着席修霖的方向疯狂磕头,磕头的力道很大,不出几下暮微的额头就磕的红了起来。
席修霖半点表示没有,甚至懒洋洋的削起了苹果。
倒是安春很好心的解救了她的额头,又给了她一条新的道路。
“唔,要是你真的舍不得他受伤,更舍不得他被折磨一辈子,非要他完好无损的渡过此劫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他付出代价,你也可以代替他付出代价的阿。”
安春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暮学姐,你知道我这人做事一向不拘小节的,所以,我要的只是得有人为当年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和我两清。”
“至于还债的人到底是你们两人之中的谁,我并不是很在乎。反正,当年为了自己的利益,决定碰瓷,并且PUA我掌控我,让我痛苦那么久的。本身也是你们两个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