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试过了,没效果。”
徐姜叹了口气,心想,没办法,女人这一生总有那么几个倒霉的时刻,怀孕生孩子都是。
明知道孕吐不舒服,但就是没有办法帮忙解决,这在医学界上是个难题。
徐姜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陪着她。”
“那姜小姐有事记得喊我。”
徐姜将麻辣烫放在华浓跟前,掰开筷子递给她:“你再不好,陆敬安就要去庙里磕头吃素了。”
“你吃吧!”本来也不想吃,没什么胃口,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陆敬安眼巴巴的眼神才松的口。
“不是你要吃的啊?”徐姜奇怪询问。
“为了不让你哥担心,没办法!”
徐姜啧了声,嘴里没个正经:“我们华公主会疼人啦!”
“你不吃,那我可吃啦!”
华浓指了指阳台,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出去吃。
陆敬安开完会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的事情了,上楼发现徐姜来了,阳台门大开,华浓裹着毯子坐在里面,她在外面晒着午后斜阳,布偶猫躺在俩人之间的地板上晃着尾巴。
像极了他年少时幻想过的景象。
多少个教室里的午后,阳光落在华浓身上时,他都试图从课堂中钻出去谱画那些遥不可及的蓝图。
华浓的孕吐,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三十天吐得死去活来,到了三十一天,感觉整个人被天上的老神仙给点化了似的,神清气爽,胃口也有了。
陆敬安从大年初八开始,断断续续去公司,有时上午,有时下午,但至多半天时间。
公司老总知道他心系妻子,心中有苦,却不敢言。
这日下午,陆敬安回家,却没见华浓。
询问之下,才知道出门了。
近乎是刹那间,无形狂风席卷整个浦云山,乌云密布,挥散不开,吓得昆兰哆哆嗦嗦不敢吱声儿。
“去哪儿了?”
“说是想吃您公司附近的麻辣烫,本想打电话告知您的,可太太说自己去找您。”
昆兰心里苦啊!
这俩人来来回回折腾的都是谁啊?
不还是他们这些佣人吗?
陆敬安刚进门,连大衣都没脱,又转身离开了。
找到华浓时,她正带着陈示坐在店里,吸溜着一根菠菜。
华浓吃得正起劲,余光瞥见身边的人猛地站起来还险些撞到她拿筷子的胳膊。
轻斥了声:“见鬼啦!”
“你怎么来了?”话一说完就看见陆敬安跨大步进来,这会儿不是用餐时间,店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人目光落过来让华浓稍有些不自在。
原本戴个帽子还能藏一藏,陆敬安望着一坐,藏不住了。
“恩,慢慢吃,不急,”男人坐在陈示坐过的位置上,望着她,目光温软,语气温和。
“要不你去车里等我?”你坐这儿跟大山似的,边儿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她也吃不自在。
“去车上吃?”
华浓看了眼碗,店里就餐的碗和打包碗不同:“我总不好把碗带走吧!”
陆敬安了然,双手撑着膝盖起身,走到老板跟前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钱夹想给钱时,被老板推了回来,陆敬安道了谢,转身回来,一手落在她的胳膊上,一手端起碗:“走吧!老板同意了。”
华浓:............
“去车上吃,吃完送回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