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开始,陆褚的学生陆陆续续来拜访,虽说待的时间不长久,有些就是来看一眼恩师就离开,但院子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未曾停过。
这日午后,华浓吐完,勉强喝了半碗粥啃了半个馒头,压住了胃酸,虚弱地睡了过去。
冬日屋子里窗户紧闭,新风系统长期循环,但隐约还是能闻到些许不好闻的味道。
华浓让陆敬安将窗户打开些许通通风。
也就是这开了些许的窗户,失去了隔音效果。
院子里的喇叭声响起来时,将刚睡着的人惊得一颤,紧随而来的是趴在床边的呕吐声,速度快到陆敬安来不及将垃圾桶送过去。
吐了一地.........
华浓吐完,瘫在床上,木质地板上的污秽发出难闻的味道。
她刚缓过神儿来,见陆敬安蹲下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一层层地扑在上面。
一副准备动手自己收拾的模样。
华浓见此,心里一紧。
她从未想过,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受人敬仰的年轻富商,有朝一日会蹲在自己跟前,处理这些旁人嫌恶的东西。
华浓不忍,总觉得将人拉下神坛已经够残忍了,再让他处理这些污秽的琐碎事务,太残忍。
“让阿姨来就好了。”
“楼下有客人,等他们上来,怕是晚了。”
“没关系,”华浓坚持:“不急这一时。”
“你躺好。”陆敬安起身掩好她身上的被子,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后背,见出了汗,又将被子拉了拉。
“放久了味道难闻,你会不舒服。”
这日傍晚,大年初六,陆敬安带着华浓回了浦云山,临走前,徐蕴还在劝。
话里话外都希望他们留在陆家,自家人多还能多陪陪华浓。
昆兰站在一旁接过他递过去的东西时,明显觉得陆先生脸色不佳,压着情绪。
即便如此,这人也没说半句重话,只道了一句:“人来人往太杂乱,浦云山清净。”
陆敬安带着华浓离开,徐姜端着茶杯望了眼徐蕴,提醒道:“听不出来?嫌吵了。”
“你跟我爸两人最近都快把家里整成菜市场了,虽然来的都是高素质人群,但每日院子里的喇叭声可没断过,华浓现在正需要休息的时候。”
“再加上家里就一个阿姨,楼下有客人就照顾不了楼上,您又脱不开身,华浓在楼上谁照顾?还不是大哥?”
“人家还不如回浦云山,一来清静,二来屋子里有人照顾着。”
徐姜一番旁观者的话说完,徐蕴心里不甚好受,夜里翻来覆去,凌晨三点给陆敬安发了通消息,言语中的歉意掩藏不住。
却没想到这个点陆敬安还没休息,回了消息。
徐蕴起身一个电话打过去,陆敬安刚给宫齐打完电话。
宽慰着徐蕴,话里话外都在彰显着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华浓是我妻子,照顾她,本就是我的责任,您能偶尔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大年初七,复工前一天、
许晴仍旧在意大利,春节都没回来。
何烛带着至简资本的高层上浦云山开会,陆敬安两年前就在谋划至简资本,开辟新产业时,没有带走盛茂高层任何一人,反倒是招贤纳才另起高楼,短短的两年时间,至简汽车出来直接将至简资本拉上高台。
受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