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没有进去的心思。
“医生给你们联系好了,直接上去就行了,我就不进去了,省得他们拉我加班。”大过年在医院加班的同事满身都是怨气,就跟活了几十年的冤死鬼似的,她要是进去了,即便跑掉了也会被他们拉着出点血。
打工人怨气冲天,能薅一个是一个。
华浓下车,冷着一张脸,吓得陆敬安不敢吱声儿。
“还在生气?”陆敬安厚着脸皮去牵华浓的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你说是不是?”
华浓捏了捏他的掌心,好脾气地点了点头,顺着陆敬安的话开口:“理解!独守空房时日久,哪敢承诺天长和地久。”
谁没一些歪门邪理了?
华浓话一出来,徐维在边儿上没忍住笑出了声,被陆敬安瞪了一眼才闭嘴,不敢太猖狂。
“老婆怀着孕还得操着你的心,陆老板,我是你员工吗?你这么压榨我?大年三十的都不让人好过。”
员工大年三十还会放假呢!
徐维:“大年初一了,太太。”
“别人大年初一都去庙里求头香拜财神爷,我倒好,陪着你进医院,我今年要是流年不利一定是你的功劳。”
徐维这一提醒,华浓就更来气了。
陆敬安忍华浓就算了,还得忍徐维,一时间也不知道谁是老板,临近医生办公室,冷冷扫了人一眼,硬邦邦地丢出三个字:“滚出去。”
在外人眼里,陆敬安向来是个阶级分明的人,对外,高不可攀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不喜欢旁人有越界行为,但对内,阶级在他这里是一层薄纱,他需要时,你得当退让,他不需要时,你才能掀开这层薄纱露面。
徐维跟随他许久,拿捏好中间的度量的本事,极高!
尽管徐姜已经事先打过招呼,但是掀开陆敬安后背上的衣服时,还是有些惊讶!
“陆先生这伤?”医生有些欲言又止,这么大面积的伤很难做到故意。
明显是被什么正规器具砍伤的。
原想问问是不是刀伤,需不需要报警。
结果,陆敬安一句刀伤就止住了他的话。
勘破不说破,成年人之间的规则需要遵守。
陆敬安见医生准备着手处理,看了眼华浓,柔声询问:“去外面等我?”
“我不能看?”
“能,但是味道不好闻,你现在禁不起这些。”
医生看了眼华浓,即便她不戴口罩,也能认出来,谁不知道楼上新晋的徐主任背后有两个金主爸爸,一个是京港富商陆敬安,一个是娱乐圈小白花华浓。
进了她科室的病人就没有因为治不起病而回去的。
用她的原话来说,她会劫富济贫。
“陆太太出去等吧!陆先生伤口上有些脓要刮下来,味道可能不太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