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能说出来,不然等着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确实是事事以自己开心快乐为先,但是我自己开心快乐的同时总不能让别人吃不上饭吧!在其位谋其职,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站得越高,承担的责任就越大,我们享受了时代的红利建立资本。也该承担相对应的社会责任。”
“你说是不是?”
是?
是个鬼!
他心里清楚,她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能让她这么苦口婆心,处心积虑地站在集团员工的角度上来劝他,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在家里烦着她了,管着她了。
想让他赶紧滚出去。
这还没开始,他就被嫌弃了。
日后还怎么得了?
“听你的。”
陆敬安情绪不明,拿着行李上楼。
赵姨洗了些水果端给华浓,见陆敬安不在,小心翼翼地问:“跟姑爷吵了?”
“没有。”
“你呀!都要当妈了,该收收性子了。”
“我这不是在收着吗?不收着他连这个门都进不来。”
赵姨看着华浓长大,又一直跟着杨娴,一直那她当自家孩对待,当初打遗产官司的时候,是一直站在身边的人,听见华浓这俏皮的话,宠溺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晚上想吃什么?姨给你做。”
“辣子鸡。”
“好。”
.................
华浓上楼喊陆敬安下来吃饭时,见人窝在自己的梳妆台上拿着笔记本在回邮件。
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憋屈。
临近一米1m9的身高,憋屈在她这一方小小的梳妆台上,手中千万级的项目连带着身价都被拉低了。
“怎么了?”陆敬安停下手中的工作,望向华浓。
“吃饭了。”
男人关了电脑,牵着华浓的手下楼,辛辣味充斥着餐厅,陆敬安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走进,一桌子川菜摆在眼前,男人脸都黑了。
“吃这些?”
“有什么问题??”
“不稍微注意一下?”
“也不是很辣啊!这不是家常菜里放点辣椒吗?”华浓不解,她以前也是重口味,总没见这人说点什么,怎么现在就这不行那也不行的了。
华浓语气如常,但陆敬安却听出了情绪,压了压不满:“没什么。”
解决不了华浓,能解决赵姨,能在第三个人身上解决的问题没必要去伤害夫妻感情。
晚餐结束,陆敬安趁着华浓去接电话的功夫找到了赵姨,话里话外都是敲打,连带着丢了本孕妇饮食手册给她。
赵姨在华家几十年了,一直都没出过任何差错,陆敬安一来,她便觉得自己重复了几十年的工作突然不会干了。
愁眉苦脸的望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孕妇饮食手册,叹着气点了点头,收下了。
杨娴回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一进门就看见餐厅的灯亮着,原本这个点早该休息的赵姨在挑灯夜读,颇为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眼。
“这么用功?看什么?”
赵姨叹了口气,将书合上让杨娴看了眼封面。
后者了然:“姑爷给你的?”
“恩!”
杨娴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华晋死了之后她一个人住了几年,自在惯了,赵姨平常工作也算安分细心,俩人相处起来也算融洽,陆敬安这一来,屋子里的气氛就变了。
“你再忍几天,过几天我就把她俩赶走。”
“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自己一个人回来就算了,还带着女婿一起回来,我平日里在家穿个睡衣都要讲究一下,不自在。”
赵姨:...........也是!
翌日清晨,华浓醒来时,陆敬安已经出门了,床头柜的便利贴写着去公司了,中午回来陪她吃饭。
华浓叹了口气,洗漱完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怎么是你?陈示呢?”
“陈示被先生带走了,”徐维尴尬地笑着,明眼人都知道陆敬安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陈示处处向着华浓,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及时汇报吗?
华浓明白了,陆敬安人是去公司了,换了种方式看着她。
“太太去哪儿?我送你。”
“去听风楼。”
“这————”徐维心想,还去啊?陆老板都差点把人老巢给端了,你还往人家跟前凑呢?
就一点都没想到避避嫌?
“有问题?”华浓见人支支吾吾的,脸色不佳。
“没问题,没问题,”要去哪儿送哪儿去,陆先生说了,太太心情好最重要。
他一个打工的,得听话。
华浓上车,翻着夏木发过来的营业照片,一轮照片就看完,一抬头,车子还没出小区。
侧眸看了眼仪表盘,40码?
“你要不下去推?开这么慢我什么时候才能到?”
“先生说了,安全为重。”
华浓:.........“你说我下去走是不是比你开车快?”
徐维:.........“我有点不敢吱声儿。”
“惹我心塞对你有什么好处?徐维,个把月没见,你是不是忘记我的脾气了?”空旷无人的道路上开四十码,怎么不下去爬?
“要不你下来,我自己开?”
“使不得使不得,”徐维心想,做人难,做人下属更难。
碰上个正常人就算了,碰上陆敬安这样把老婆捧在手心当瓷娃娃的,他真是没好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