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主这性子,要是记了仇...........”能闹死你。
当然,接下来的话,徐维不敢说,怕说了自己没命了。
陆敬安一时心软,睨了眼徐维手中的盒子,薄唇紧抿,似是在做什么万分艰难的决定。
叹息声响起,男人摆了摆手:“拿下去吧!”
“陆敬安,你是不是对巫琳下手了?”
别墅大门被拉开,华浓赤脚出来,在这冰寒地冻的雪夜里,对着陆敬安就是一通质问:“你对巫琳下手到底是因为她帮我查出了这件事情,还是自尊心受挫?”
空气一阵静默,陆敬安未曾回应,黑夜里深不见底的眸子宛如猎豹盯着她,一眨不眨。
“在你眼里,我对巫琳下手仅仅是因为自尊心受挫?”男人语气平缓,但华浓却听出来,他生气了。
“从司茵到江越安,再到严颂,每一个人都是因为你出现的,而每每总是我替你去受伤,纠缠两年,漏网之鱼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底线,你不感谢我替你找出余孽就罢了,却还对帮助我们的人动手?陆敬安,你恼羞成怒什么?”
“区区一个严颂,死不足惜,而你却为了一个严颂,砍掉我的左膀右臂?”
“在你眼里,严颂比我还重要?”
院落里,寒风呼啸,华浓的话掺杂着寒风像冰刀子似的戳进陆敬安的心里,让他呼吸不稳,心脏像是被华浓揪在手里狠狠地玩弄。
“在你眼里,于我而言,严颂比你重要?”陆敬安淡漠地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
即便站在对面的是华浓。
不等华浓回答,他猝尔失笑:“华浓,你到底知不知道婚姻是什么?感情是什么?爱又是什么?一个家庭又意味着什么?”
“从始至终,我在乎的是你在解决这件事情时对我的不信任,对我的算计,是许晴明明跟你说了我整日未曾进食,不宜过多饮酒时,你仍旧找借口让我替你挡酒,是,我心甘情愿,莫说是挡酒了,只要你爱我,让我喝毒药我都愿意,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你将我灌醉,却引着别的女人去找我。”
“你这跟把我灌醉了,让别的女人去强奸我有何区别?”
一开始,陆敬安不信,不信这一切都是华浓的算计,更不信,引严颂去见喝醉酒的自己也是华浓的安排,可浦云山的监控由不得她不信。
夏木,巫琳,包括浦云山的佣人都是她计谋中的一环。
她算计好了一切,也算计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这就是华浓,为达目的,谁都能算计其中。
“身份转变,我若是将你灌醉了,引着别的男人去房间里找你,又会是何种景象?”
华浓被陆敬安的质问声问得愣怔了片刻,可回过神来,她的咄咄逼人不比陆敬安差半分:“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你带来的,我不信任你,是因为给我遮风挡雨的是你,给我带来惊涛骇浪的也是你,你爱我,就能抵消你带给我的伤害吗?”
“所以呢?你就算计我,”陆敬安怒火偾张,怒目而视瞪着华浓,恨不得上去捏死她:“为了所谓的真相,将你老公灌醉送到别的女人跟前?”
华浓讲的是理智,而陆敬安争的是感情。
他很少生气,即便生气也从未像今日这般怒吼华浓。
结婚临近三年,华浓第一次见如此景象。
空气逐渐凝结,她红着眼眶,满腔委屈站在院子的石板路上,感受不到丝毫寒冷,胸腔里热血沸腾。
望着陆敬安,一字一句开口,像是攥着刀子一刀刀地扎着陆敬安的心脏:“是,对,在我眼里,你不如真相重要,我要什么爱?要什么婚姻?我只要真相,只有真相才能让我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