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唇角微微挑起:“华浓,就你这种性子,但凡对方伤害了你,你恨不得立刻马上将人家祖宗十八代从土里挖出来鞭尸的人,会委屈自己跟曾经算计过你的人合作?”
陆敬安胸有成竹:“说吧!想要什么。”
“事成之后,离婚,”华浓脱口而出,摆明了就是在这里等着他。
就知道。
男人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眉间隐含郁气:“换一个。”
“我现在即便答应你,那也是骗你。”
这狗东西有良心,但不多。
“我现在只想完成这个梦想,别人二十出头单身狗,我二十出头,有车有房有前夫,实现人生阶层跨越,再说了,换什么?我什么东西没有?”
男人凝着华浓,目光灼灼,沉了沉声:“你不是一直想去海岛包养小奶狗吗?我送你座岛。”
华浓:............“能绿你,但是不能离婚?”
“你有毛病?”
“不是................”
“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去?”
二人讨价还价声就此止住,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徐蕴的声音响起时,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瞬间,坐在床边的人起身掀开被子,陆敬安顺势躺下去,速度极快,像是提前预演了很多遍似的。
为了还原真实度,华浓还将滴着水的针头塞进了杯子里。
“浓浓,你在呀?”
“恩,刚忙完过来看看,”华浓心跳飞快,但脸上神色平静。
到底是混娱乐圈的,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我跟你爸俩人刚下班,想着过来看看,最近很忙吧?我瞧着你都瘦了。”
徐蕴的关心向来凶猛,华浓跟人寒暄着。
徐姜在门口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催促着早点回去。
“我听说,盛茂被人撬底了?”陆褚今天在学生那里听闻此事,震惊之余想听到答案。
“恩,”
“国外的投资商?”
华浓看了眼徐蕴,抿了抿唇,这才开口:“江晚舟的手笔。”
此话一出,病房里只剩下几人的喘息声,陆褚眉目紧锁,忧心忡忡,反观徐蕴,愤愤不平,开口就骂:“都说虎毒不食子,但这江晚舟,心狠手辣对自己孩子下手。”
“就这种人也配为人母?”
“她在京港?”陆褚听到徐蕴的谩骂声结束,这才开口问华浓。
“她不在,今日是她儿子来的。”
沉默无言,病房里的气氛降至冰点,直至众人离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才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