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越想气,一脚踹在了床尾。
整个床身轻微地动荡。
床身晃动之间,华浓好像看见了什么。
她立在床尾,呼吸一凛,眼角眉梢微微下压,心里有了几分成算,脚尖微动,朝着沙发走过去,拿起上面的靠枕掂量掂量,还挑了挑,走到病床边凝着“昏迷不醒”的陆敬安,默了片刻............拿着枕头的手俯身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本就“昏迷不醒”的人脑子更加不清醒了。
华浓手中力道极重,丝毫没有因为他是个病人而手下留情的意思,一副冲着他死的念头来的。
“想死是吧?成全你。”
女人恶狠狠的话传到陆敬安的耳朵里时,陆敬安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单手摁住华浓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华浓手中的靠枕顺势落地。
“你个..........唔.........”华浓谩骂声即将喷涌而出,却被人伸手捂住嘴,陆敬安看了眼门外,再看了眼华浓。
“我松开,你别喊。”
华浓即便再傻也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意思了,兴许早就醒来了,这一切都是装给别人看的,要不是自己今日心里不爽误打误撞地过来踹了下床,看见这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自己也要被骗过去了。
陆敬安见华浓答应,移开捂住华浓嘴巴的掌心。
华浓望着人,见他精神状态极佳,更气了,外面的人因为他昏迷不醒忙前忙后,他倒好,在病房里假装昏迷养的眼眸清明。
哪还有那晚在浦云山的疲倦。
“还不从我身上滚下去。”
陆敬安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上的吊瓶因为刚刚动作太大而回血倒流,索性,他伸手给拔了。
“解释解释。”
“梁易是不是来了?”华浓的质问换来了陆敬安的询问。
华浓薄唇紧抿,默不作声等着陆敬安的解释。
“六月底,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重新捋了一下事情的脉络,并且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调查了一遍,从我们在首都酒店遇到司吟开始,一直到现如今,这桩桩件件事情我发现有人在背后设局,且设局人藏的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虽查不到,但隐约知道跟江晚舟脱不了干系,为了引蛇出洞,我索性将计就计,安排了这月余的事情就是为了请君入瓮,而后将人徐徐图之。”
华浓懂了,点了点头:“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有人想借机闹事?并且收购盛茂股份?”
“恩,包括抛售股份这一环也在我安排之中。”
华浓意识到不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这次,被她抓住了:“我捅你,也在你计谋之内?”
昆兰那么专业的人,送水果上楼怎么会将水果刀放在果盘里?
即便将水果刀放在果盘里,看见他们二人争执为什么不拉架,而是端着果盘一直原地不动。
这一点,华浓早就怀疑了。
“我错了,浓浓,对不起。”
即便华浓不捅他,他也会有别的法子“不省人事”,因为只有他不行了,江晚舟他们才可能放松警惕。
华浓气得一哽,伸手就想抽陆敬安。
“别打出声儿,不然后面就穿帮了。”
“老娘要打你,还管出不出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