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庄园,黑漆漆一片。
没有半点光亮,一楼尚且还有外面的月光洒进来,而整个二楼,完全是摸瞎的状态。
砰,厚重的卧室大门被推开,华浓被人丢在地毯上,司茵指着卧室大床:“看见了吗?这张床就是我每天和陆敬安翻云覆雨的地方,这张床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数个日夜,我们都在这里诉说衷肠,耳鬓厮磨。”
华浓信吗?
不信,对这一点,她莫名相信陆敬安,就跟相信徐姜不在这一切的算计之内一样。
可这个疯逼现在在临界点的边缘,崩溃得像个马上要爆炸的气球。
她不能刺激。
“他真的很爱你,这张床跟浦云山的床一模一样。”
司茵听到这话,面上一喜:“真的?”
“轮廓很像,我要看清楚了才能确定。”
“好好好,来,你好好看清楚。”
司茵拉着她的胳膊一直凑到床边,华浓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我有近视眼,能开个灯吗?”
“你..........”
“我也是为了确认。”
“我就开一下,你快点。”
苏茵将灯打开的瞬间,华浓看清了这张大床的样貌,南辕北辙,一看就不是陆敬安那种人会喜欢的款。
陆敬安的房间?她从没见过一个主人的房间会在楼梯口的。
更何况还是庄园这种设计繁琐的地方。
啪————灯瞬间被关上,伴随而来的是质问声:“你疯了不是?怕陆敬安的人找不到这里来是不是?”
苏茵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一巴掌扇在华浓脑子上:“贱人,狂骗我。”
戴着面罩的男人瞪着华浓,掐着她的脖子直直地将人撞到了墙上:“少在我这儿玩你的那些鬼把戏,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信,”华浓语气沉稳。
男人冷声开腔:“信就给我老实点,除非你不想活了。”
...........
“先生,守着庄园的人说,刚刚庄园里司茵原先住的那间房,灯亮了一下,”
陆敬安凝眸盯着正在给徐姜包扎伤口的医生,垂在身边的手微微紧了紧,浑身杀气尽显。
“许晴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带拨人去从后山的庄园密道进去、”
许晴点了点头,又问:“带谁?”
“陈示,宫齐,”陆敬安钦点两人。
许晴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觉得我们边儿上有人跟他们里应外合?”
“八九不离十,能精准地掌握华浓的动向,并且从机场到疗养院这极短的时间内能将人带走,没人帮他们,他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