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时间,你在前,她在后。”
“论感情,”华浓一字一句开口,简短的三个字杀伤力极强。
“只有你,也永远都是你,华浓,你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对你..........”
“你对司茵有非分之想吧?”华浓清楚冷静地打断陆敬安的情话。
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感情地分析道:“见到她,留下她,帮助她,包括现在瞒住司家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彰显了你的私心,你的阴暗面,论感情,你只爱我,只有我,永远也都是我,那就意味着,司茵从未入过你的眼,可你陆敬安这样的人,向来公私分明,欠人家一条命,将她带到盛茂的羽翼下来护着,证明你早就还清了,还清之后还有牵连,是不是可以证明,你一直以来在将她当成我的替身?”
“你卑微,怯懦,清苦少年跟京港长公主是不般配的,年少时被人说了闲言碎语,在我这里得不到半分成就感,所以功成名就之后留下了一个跟我长得极为相像的司茵,充当着她的白马王子,麻痹自己,以为拯救她就是拯救我,但其实,恰好是因为我不需要你的拯救,让你那颗自卑的心无处安放,才会有了这些事情的存在。”
“让你获得精神上的成就。”
“华浓........”陆敬安冷呵着打断华浓的话,怒目圆睁的眸子像是一只在极力忍着怒火的野狮子:“我没你说得那么不堪。”
“没有那么不堪,你隐瞒什么?”华浓疾言厉色反问,争吵声在偌大的套间里响起。
急剧起伏的胸膛彰显着华浓的怒火:“我就是瞎了眼了,被你这副人模狗样的皮囊迷惑住了,脱了这层虚伪的外衣,你跟华安,和我爸,都是同一种人,衣冠禽兽,虚伪至极,自私自利,薄情寡义,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违背道德的事,脱了裤子谁都能是你的小心肝,穿上衣服就是伪善的慈善家。”
砰————
陆敬安一拳头砸在华浓耳边的门框上:“说够了没有?”
争吵声戛然而止,陆敬安怒火偾张,在爱情跟前,甜言蜜语能溺死人,倘若是多了那么几分怀疑,所有的甜言蜜语都能变成刺向对方的尖刀,华浓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狠狠地扎进陆敬安的心脏。
让他无力喘息。
“我不是你爸,也不是华安,除了你,也没有过别的女人,更不可能会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是,我承认我不是圣人,别有用心过,但那种别有用心,远比不上你为了跟我扯上关系往我杯子里下药的事情。”
华浓的怒火被陆敬安最后一句话浇灭,相当于寒冬腊月里一盆水兜头浇下来,她望着陆敬安,呢喃着:“你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华浓,自私自利是你,薄情寡义也是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是你,你能为了利益将所有人都算计进你的计谋里,但却不许旁人有分毫私心,你看,即便我六年前做了什么,那也是婚前的事情了,年代久远,你现如今的这种做法,宛如将一个死了许多年的人拉出来鞭尸,鞭尸就罢了,还非得逼着他承认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