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露出双眼睛望着他,眨巴着,跟只小狐狸似的。
陆敬安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屏,懒得跟华浓掰扯,手伸进被窝里揉了揉她的肚子,暖洋洋的,让人舒服得差点打呼噜。
“上午要去公司开股东大会,晚上我越江越安出来,白芸那边就交给你了。”
“ok。”
“今天不去剧组?”
“托你的福,导演现在对我格外优待,优待到剧组里的人对我都有意见了。”
陆敬安笑了声:“浓浓,你记住了,你男人坐在什么位置,你就在什么位置,没必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去委曲求全,他们不配。”
七点,陆敬安准时出门,华浓换了身瑜伽服去楼下瑜伽室。
屋子里开着地暖,与屋外的寒冬格格不入。
“太太,生姜红糖茶,先生让准备的。”
“送到楼下瑜伽室。”
........
冬日天黑得早,没有太阳的日子黑得更快,五点,华浓准时出门,到江家别墅区时,五点半。
天色要黑不黑,温度一降再降。
华浓坐在车里,目光盯着江家大门。
约莫半小时,看见昨日那间卧室里有人影走动,见人走到窗边准备拉上窗帘时,华浓让陈示按下喇叭,自己坐直身子,缓缓降下车窗。
站在床边的人被喇叭声吸引去目光,正准备收回视线时。
华浓的脸面出现在眼前。
相隔甚远,华浓都看见了白芸脸上的错愕与惊诧。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她看见房间的灯被关上了。
约莫十来分钟,人才走到车旁。
“华小姐。”
“白小姐要是不介意,上车?”
“劳烦了。”
白芸刚一上车,陈示驱车离开别墅区,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家私人茶楼院子里。
茶室里,暖气大开,华浓脱下身上的大衣,仅着一件黑色的针织高领毛衣,一头长发盘在脑后,颇有几分古典美人的味道,叫人一不开眼目。
白芸收回视线,趁着华浓提壶倒茶的间隙,柔声开口:“华小姐果然是京港第一美人。”
“白小姐不会只想跟我说这个吧?”
华浓倒完茶,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指尖握着茶杯望着对面的人:“江家不大,从二楼主卧下来穿过客厅在到马路边,脚程慢的三五分钟,快的一两分钟即可。但今晚白小姐下来我足足等了十来分钟,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江家有人看着你,并且不让你跟外界来往?白小姐今天下来是从后门偷溜出来的吧?”
“华小姐确实聪慧过人。”
“我长话短说,华小姐跟陆先生如果想颠覆江家,我可以帮忙。”
“理由?”华浓反问。
“江家的两个孩子,有一个不是亲生的,江家人都以为是江起溟,实则不然......”
华浓也慵懒姿态微微一僵。
“江越安?”
“是。”
“白小姐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白芸沉默了会儿,黑长直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让华浓看不清神色,良久,似是做了很久的挣扎才开口。
“我是江起溟的女朋友,当初偶然得知了这个秘密,江越安为了拉我下水,下药强!奸了我,让江家人捉奸在床,我被迫无奈,嫁给了江越安。”
“这些年,江起溟一直派人看着我,半囚禁我,不允许我跟外界接触,更不能私底下独自跟江家的任何人接触,怕我泄露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