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买了什么心仪的东西回家时,也是这个眼神。
“六点半,给谁打电话?”
“南绾,”华浓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聊什么了?”
“让她去收拾南轻轻。”
“昨晚的事情是南轻轻干的?”
“嗯哼!”
陆敬安坐在床边,凝着华浓:“自己查的?”
华浓还有这个本事?
听到这话,华浓笑了,拨了拨男人额前的碎发:“陆老板,我好歹也是京港长公主啊,这点门路都没有,混什么?”
陆敬安坐在床边捏了捏华浓的掌心,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今晚我回趟江家,你晚上自己回家吃饭?”
“去江家干嘛?”
“江晚舟走了,把林袁留了下来,十有八九是想盯着我们的动向,昨晚我让人将江老爷子接到了京港..........”
“你想借刀杀人?”
“聪明。”
“看好戏怎么少得了我?”华浓一听这话就来兴趣了。
“不算好戏,你老实点,”陆敬安掐着她的腰将人摁回去。
华浓撇了撇嘴,哦了声。
另一方,南绾挂了电话,拿起手机给沈喧舟拨了通电话。
那侧接起,嗓音沙哑,像是刚被人揉碎之后来不及合拢的破碎感,听得南绾心头一颤。
默了两秒,平复情绪才开口:“你去查查,看看南轻轻最近又干了什么作死的事儿。”
“她不是在首都吗?”
“薄廉不待见她,薄家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待在首都远不如待在京港舒服,她没那么傻。”
沈喧舟嗯了声,算是知道了,这个南轻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放在古代皇宫里,简直百死不足惜。
怪也怪她命好,生在现在这样的法制社会,不然.........南绾何止是将她丢出南家那么简单?
八点,南绾刚到公司,沈喧舟带着南轻轻来了。
后者穿着随意,妆都没来得及化。
浑身怨气望着南绾,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分。
“你最近又干嘛了?招惹华浓了?”
“我招惹华浓,那不还都是你的功劳。”
“南绾,你表面说不会亏待我,说给我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到头来呢?我还是不如华浓。”
南绾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似是没听清,拧眉发问:“不如谁?”
“华浓。”
砰,南绾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桌面上一搁,乌黑的水渍溅出来些许,怒目圆睁瞪着她:“你发什么疯?跟华浓比?你拿什么跟她比?她爹是首富,即便死了,留给她大笔的遗产也足够她几辈子挥霍,你爹是经济诈骗犯,留给你的只有烂摊子和一屁股的外债,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靠你那张玻尿酸打多了的脸吗?”
“你这些年打的玻尿酸都打进你的脑子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