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如何?”
陆敬安低头,不敢言语,杨娴如何说都是他丈母娘。
“华浓是个傻的,被你忽悠,但陆总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这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和谋略之中吧?名分要到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生个孩子绑住她了?”
“我对华浓,并无坏心。”
陆敬安表明真心,杨娴听到这句话,笑了声,端在手中的杯子微微转了转,眼神中含着洞察一切的本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陆敬安不是凡尘之物。”
“年纪轻轻,眼里透着世故精明和与成年人不同的冷漠,华浓当年年纪小招惹你,是她不懂事,一味地追求好看皮囊,却不知与虎谋皮,亦能丧于虎口。”
“杨总这话,我不理解,”陆敬安急切打断杨娴的话,对那句丧于虎口分外介意。
“陆总身边,磐恒着一个江家没解决,又来一个江晚舟,眼下公开你们的关系,除了能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之外对华浓而言并无任何好处,兴许还会将她卷入局中,让她身临险境。”
“陆总三十未满坐上高位,年纪轻轻成了京港商界掌权者,其谋略,其野心,都无人能敌,你策略周全,心思缜密,在做这件事情应该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可即便如此,你还是做了,并且能在华浓手中逃过一劫,就意味着你算计了她对你的爱意。”
“陆敬安,何必呢?”
杨娴的一段话让陆敬安后背冷汗直冒,一来是没想到杨娴会洞悉一切,如果真的看的这么透彻,那华晋之事.........
二来,是担心华浓听到这番话,会憎恨于他。
“杨总尝试过想要一件东西却得不到,足足想了十几年的痛楚吗?”
“从华浓招惹我开始,我就想得到她了,十几岁的梦想到三十岁才实现,我很难不算计。”
“华浓招惹我那年,杨总说的一句话我至今历历在目。”
听到陆敬安这话,华浓端着杯子的指尖狠狠一紧。
微微泛白。
“杨总说,配站在公主身边的只有王子,我为了这句话,努力了十余年,才有资格坐在杨总跟前说这番话。”
“将死之人找到水源,怎么可能只喝一口水?”
“陆某不是圣人,没有七情六欲,我只是众多凡夫俗子中的一个,有欲、恶、嗔、痴、执、贪,得到了人,我想要心,得到了心,我想要昭告天下,欲望支配着我推行一切。”
“你若说爱意,我爱华浓胜过你们每一个人,”华晋爱华浓,但不止华浓一个孩子,杨娴爱华浓,但更爱自己的事业,华晋一死,她野心勃勃想血洗华家公司。
唯独只有他,没有第二选择。
只有华浓。
“每一个人?”
“是。”
“如果有一天,让陆总在亲人跟华浓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我认为这于我而言,从来就不是问题。”
华浓上完卫生间出来,正想抽纸巾擦手,陆敬安拿着纸巾盒递给她。
“我妈打你了?”
“脸色这么难看。”
“没有,也不至于,”陆敬安见华浓没动作,将纸巾盒放回原地,抽了几张出来捧着华浓的手擦干水渍。
“浓浓........”
“恩?”
“我想要你。”
他想将人揉入骨髓,与她交织,感受彼此的存在,迫不及待地想进行这项人类历史进程的大动作。
华浓望着陆敬安,第一次感受到这人的认真与坚定,史无前例、也绝无仅有,以往的陆敬安,即便想做什么,也是直接上手,哪有这般认真的恳求过她?
“你怎么了?我妈说你了?”
唔—————华浓的话还没得到回答,陆敬安抱着人坐在了她的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