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伸手牵起徐蕴的掌心往学校去,闷声解释:“敬安亲妈,他这次去首都参加别人婚礼,估计是碰到了发生了冲突,人家找上门来了。”
徐蕴前行动作一僵:“说什么了?”
“一些不太中听的话,让敬安别去掺和江家的事情,最好也别回首都。”
“她凭什么?我去撕了她,”徐蕴来脾气了,转身想走,被陆褚一把拉住:“别生事儿。”
“你就这么忍了?敬安多好的孩子?她这个当亲妈的真的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
“人要是没有良心不是我们教训一顿就有的,我们做好自己就行,”陆褚牵着徐蕴的手离开,走在京港冬季的梧桐大道上,恍惚间,江晚舟好像觉得回到了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那个英俊帅气的教书先生也是这般牵着自己的手,而如今,一晃多年。
谁都不再年少。
见了陆褚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一直不改初心。
............
“先生,晚舟夫人去见了陆老师。”
“现在?”
陆敬安站在停车场入口,看着佣人将华浓这次出门的战利品一件件地搬进浦云山的电梯里。
指尖夹着烟,在停车场不算明亮的环境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是!”
“让人将她请到京港大学宿舍楼楼下去,”男人将手中香烟丢在地上,抬脚捻灭,刚到家的人又急匆匆离开。
“你家先生呢?”
“先生有事离开了,说让太太晚上先休息,不要等他。”
华浓听到这话,拧眉不悦,让昆兰将自己手机拿来。
一个电话拨给陆敬安。
“去公司了?”
“江晚舟到京港见了陆老师,我去会会她。”
“带我一起去,我帮你收拾她。”
陆敬安靠在后座听到华浓这话,没忍住笑出声儿:“姑娘家家的,别一天到晚想着打架。”
“她欺负我老公我还不能打她了?”
“不是累了吗?做个spa睡一觉。”
陆敬安耐着性子劝了华浓几句挂了电话。
车子停到京港大学宿舍楼下时,远远地看见江晚舟站在楼下望着三楼方向出神。
直到身后的关门声响起,才微微回头。
“为什么约在这里?”
陆敬安身上仍旧是白天的那件大衣,听到江晚舟这话,答非所问:“这栋楼,早在17年6月份要动土拆掉,我花钱买了下来,偶尔会回来看看。”
说完,伸手问徐维拿了钥匙。
不理会江晚舟,跨不上来。
破旧的房门被打开时,没有灰霉味,相反的......很干净。
像是定期有人打扫。
江晚舟站在门口,却不敢进。
这扇门,承载了她太多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