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起居室进办公室,发现原本面对着门口的办公椅转了个方向,这年头,能这么光明正大进自己办公室且还敢坐他位置的人,找不出第二个。
除了华浓还有谁?
“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剧组?”
“你怎么知道是我?”华浓原本还想吓吓人的,哪儿曾想,一点意思都没有。
陆敬安脱了身上的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绕过办公桌走到椅子上,修长的指尖搭着椅背转了个方向,让华浓面对自己。
男人微微弯腰,凝着她:“除了你谁还敢这么猖狂?”
“我这叫猖狂啊?”
“你这不算?”
华浓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听着陆敬安这话,来兴趣了,伸手......一把扯过男人脖子上的领带,二人鼻息交缠,华浓吐气如兰,一字一句开口询问:“如果我这叫猖狂的话,那陆老板平常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吻我,算什么?”
“嗯?”
离得近,陆敬安闻到了华浓唇齿间淡淡的薄荷香味,答非所问:“今天拍吻戏了?”
华浓面上表情一顿,抓着陆敬安领带的爪子松了几分,须臾,觉得自己有点怂,又挺直腰板反问回去:“转移话题啊!陆老板!”
陆敬安学着华浓的样子挑起她的下巴:“转移话题啊,陆太太。”
“我要是没记错,是我先问的。”
华浓不满于拉着陆敬安的领带了,换成了手钩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跟前带。
“你说.........”
“江老,你这样不合规矩......”
“江老.......”
华浓话还没说完,何烛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陆敬安眼疾手快地将华浓的手从脖子上拉开,站直身子,强有力的臂弯将老板椅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门口,男人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插兜,气质凌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煞气。
“陆总,江老执意要来找你。”
何烛看着老爷子推开门,脸色一时间有些变幻莫测。
陆敬安眼位下压,薄唇紧抿,凝着老爷子:“有事?”
“这次薄南两家的婚礼你得以江家的身份出席。”
华浓窝在陆敬安宽大的老板椅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以防江老爷子看见自己。
竖着耳朵听着二人的对话。
“所以?”陆敬安反问。
“身份上如果意见不统一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陆敬安松开搭在椅背上的手,拉开抽屉捞出烟盒,燃了根烟又将打火机啪嗒一声丢在桌面上:“江老,年纪大了,废话多我能理解,但是别到我跟前来放屁,我没那么闲工夫听你的之乎者也。”
“送客、”陆敬安冲着何烛开腔。
而后紧接着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就跟他一起滚蛋。”
“是、是、是,”何烛点头哈腰地拉着江老爷子的胳膊出去,且还带上了门。
离开办公室时,老爷子浑身怒火,一句句逆子从陆敬安的办公室骂到电梯间。
恰好许晴正从楼下上来,听到这话时,不用想也知道是骂谁的。
“什么老破公鸡都能进来?”
江老爷子脸色一凛:“你说谁?”
“谁应我就是谁咯,有些人,一把年纪了还没活明白,总觉得能拿捏这个,能拿捏那个,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被人踩在地底下连喘息都得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