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侧过身子将门口让开,示意他们出去。
恒清望着北溪,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放弃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放弃的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留下来的是什么,先生来找我是因为没有见到陆先生吧,如果见到他了,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今天收了你的钱,明天我就能去见阎王,有命拿没命花的钱,我要它干吗呢?”
“换句话来说,先生想花1000多万来买我的命,我的命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陆敬安其人,不是她能招惹得了的。
要是没有严开来那事儿,她兴许还会没脑子往上冲一冲,可现在,亏吃够了,再去吃亏她就是傻子了。
恒清听到她的话,脸色深了几分,似乎京港的所有人都很了解江家在外长大的这个孩子,只有他们江家人不知道,且一次又一次地在京港吃亏。
“北溪小姐很了解他?”
了解?
她不敢,
“得幸见过陆总的手段而已。”
差点没爬回来。
恒清沉默片刻,看了眼门后的警卫,示意他们将箱子拿走。
临走时,恒清温温点头,绅士风度尽显:“多有打扰。”
众人一走,北溪靠在门后大口地喘息着。
这些人,都是疯了?
自己没本事来找她一个还没混出名的女明星做什么?
笃笃笃————敲门声在身后响起,北溪浑身寒毛乍起,透过房间的猫眼看了眼,见是林荷,才开门。
“怎么了?脸色寡白一身冷汗。”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宵夜。”
“吃点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
北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翌日,华浓一早就到影视城了,北溪到时,看见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做造型,假发刚刚带上,一身红衣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施展。
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是在竹林里拍的,华浓骑马救身负重伤的萧北凛,导演对这场戏的要求很高,必须是真骑。
压力全给到华浓身上了。
导演跟副导演全都聚集在华浓的化妆间里,试图给她做心理工作,让她自己上,
昨天跟卫施聊起这件事情时,卫施一口拒绝,不想让华浓亲自上,这场戏份本身就有危险,又是最后一场戏,如果在最后一场戏中华浓受伤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她强烈建议用替身,但是导演觉得有替身太假,直接越过卫施跟华浓谈起来了。
“骑马?华浓会吗?”
剧组里其他人都在议论纷纷:“而且看剧本好像是在竹林深处骑马还要涉水,难度挺高的吧?再者,导演又是高要求,搞不好今天一天都拍不过。”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据说导演还是希望华浓能自己上,克服一下。”
“这不是克服不克服的问题吧,万一在最后一场戏当中受伤了,影响她下次进组啊。”
众人都在担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