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小姐怎么在这里?”许晴要是没记错的话,今晚的宴会应该是律师举办,律师行业的宴会北溪一个混娱乐圈的怎么会进来?
严开来已经走投无路到这种地步了?
为了给北溪制造接近陆敬安的机会已经全然不顾及渠道了?
许晴直白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语调让北溪脸色一白,突如其来的女强人压迫感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开腔:“我来找陆总。”
许晴觑了眼陆敬安。
眼神中带着点警告,行了两步靠近陆敬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道:“已婚人士,谨记自己身份啊!”
陆敬安睨了眼许晴。
后者意有所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陆总,后院着火很严重的。”
“你们聊!”
许晴路过北溪身旁时别有深意地扫了她一眼。
“陆总,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严总给我下了命令。”
“所以呢?”男人冷声询问。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丢出来,仿佛将北溪丢到了冰窟里:“想求陆总帮帮我,我不想自己的演艺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陆总如果能帮帮我,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我不缺牛马?”
“陆总让我做什么都行。”北溪赶紧表明忠心。
“什么都行?”陆敬安声调平铺直叙。
北溪连连点头:“什么都行。”
男人垂在身旁的指尖夹在一起微微搓磨了片刻,身旁的徐维明白陆先生这是烟瘾犯了,抽了根烟出来,送上打火机,男人夹着烟低头就火燃起,轻吐薄雾指尖将淡淡的烟草味传到北溪鼻尖。
薄雾散开,她看不清男人的脸色。
“让你死,也愿意?”
男人话语一出,北溪扼住了。
她知道,人把话说绝,就意味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的命对陆敬安来说不值钱,甚至是还不如他在路边救只猫猫狗狗来得有价值,他救只猫猫狗狗被媒体拍到了,世人都会夸他已知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而跟她这种毫无豪门背景的戏子搞到一起去了,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点。
陆先生见北溪沉默哂笑了声,轻飘飘地含着讽刺。
男人隔空点了点烟灰准备转身离开。
砰————北溪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吊带礼服,踩着恨天高跪在了陆敬安跟前。
卑微如蝼蚁。
“陆总,我知道,自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如我这般人不配站在你跟前跟你谈条件,我连给您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可是,我求您了,帮帮我吧!我不想自己的人生就此画上句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陆总要是看我烦,我保证这件事情之后再也不出现在陆总眼前............”
“戏子无义?”男人琢磨着她的话,将这两句话揉碎了再丢出来。
北溪不明所以。
徐维懂,他这是想到华浓了。
北溪这是连带着他们家太太一起骂了啊。
戏子无义?他家太太可有义了,读书的时候看上小白脸为了给人家撑腰出头闹得人尽皆知,这叫无义?
看上他们家老板之后回去窜到她爸给京港大学捐款,这叫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