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跳下去到徐维带着人找过去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一个人能在身后被人杀了就证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抹了脖子。”
“分析正确。”
“他当时应该还没逃远,只不过我们的注意力都在死者身上没有注意到周围,”方周这么想着,就跟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转身又出去了。
周一,华浓告霍家的案子开庭,陆敬安出来打官司,整个京港的半个律师圈都出来听了,其中还有不少法学院的学生。
现场乌泱泱一片,华浓还以为官司打得隐秘,没人会知道。
结果,失算了。
从开庭到结束,两个小时,一审霍方杰败诉。
对方律师几乎是被陆敬安摁在地上摩擦。
陆敬安结案的一句话让华浓心灵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法律是一切人类智慧聪明的结晶,包括一切社会思想和道德,道德有缺陷的人,如同从小就给自己埋下了谎言的种子,我不相信所有的杀人犯都是坏人,也不相信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是好人,但是,一个在恋爱时期出轨,当父亲时期家暴婴儿母亲的人,绝不是好人。”
“生而为人,该当知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出法院时,陆敬安被一群同僚围住,看了眼徐维,后者识相站到了华浓身边。
还没将人请上车,霍满冲了上来,一把扯住华浓的胳膊:“你请陆敬安,能安什么好心?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到底是谁?”
华浓被她整笑了,一把甩开她的胳膊:“滚,别逼我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扇你。”
“你一个明星,敢当着媒体的面动手?华浓,装什么?”
“霍满,脑子跟着脐带一起剪了是吧?你脖子上的那东西舍不得用是准备留着当遗产吗?我现在即便在法院门口扇你,那也是你先招惹我的,要不我招招手,让媒体们上来,反正我名声早就臭了,你们霍家呢?
“你回去最好识相一点把我送给你的那些奢侈品,名牌包包,名牌鞋,名牌衣服全都还回来。”
“贱人,”霍满听到华浓的叫嚣气得浑身颤抖。
伸手推了一把华浓,法院下面,是数层台阶,华浓要是就这么被推下去了,不伤筋动骨也得破个相。
踉跄还未起,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掌穿过她的腰身将她拖住。
熟悉的力道让华浓想到了每次午夜时分的默契。
“霍小姐还真是无法无天。”
“故意杀人罪不是小罪名,霍公子是这回要是进去了,那就不可能像你一样待个一两个月就出来了,你霍家即便在手眼通天还能让杀人犯无罪吗?”
陆敬安推着华浓的腰站稳身体,将手背至身后,疏远的距离感让媒体们都没看出这位爷是什么意思。
“你口口声声杀人犯,但华晋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是再清楚不过吗?陆律师,身为律师,你都不讲究证据的吗?”
“证据?”男人笑了,陆敬安纵横商场多年,早就练成了千年狐狸,他这一笑,笑得霍满浑身汗毛耸立,指尖微微勾紧,她可以在华浓面前叫嚣,但远不敢在陆敬安跟前叫嚣,这个男人,连霍朗都要礼让三分。
“霍小姐,我是律师,不是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爷。”
“我当事人的诉求是将霍少爷送进去,而那些所谓的证据,需要你们这些妄图不负法律责任的人来提供,提供得出来你们才有辩驳的余地,提供不出来,还是承担起你们的法律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