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拍了拍胸口,径自走进了客厅里,“几张合影而已,你何必这样生气。”
“几张合影?”沈美玲咬牙道,“你是在拍合影吗?你是在打我的脸!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我沈美玲的儿子有一天会跟宋清荷宴廷嵩合影!”
沈美玲将手上的照片狠狠地丢在他身上。
照片散落在地上。
上面,宋清荷跟宴廷嵩坐在椅子上,两个人面容沉静,都带着温和的笑容。
余薇跟宴文洲分别站在两人身后,虽然脸上都没笑意,但是很和谐。
“你是不是在心里盼着我死啊?”沈美玲忽然攥住他的衣领,她猩红了眼,“我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她一声妈!跟他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是不是?”
“妈......”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沈美玲气得浑身颤抖,“我怎么忘了,你也姓宴!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所以你会爱上那个贱人的女儿,你跟着他一起恶心我!”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沈美玲捂住心口,“宴文洲,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从你那么小一点点,我精心呵护你长大!什么我都给你最好的!我就怕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沈美玲愤怒的看着他,“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我这么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把我变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
“笑话?现在谁又不是一个笑话?”宴文洲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跟他们合张影,你就已经受不了了,等宋清荷嫁进宴家,你又该如何?”
“我就算让她死,也不会让她嫁进宴家!”沈美玲狠狠地捏紧手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宋清荷就永远别想压我一头!”
看着沈美玲几近疯狂的神情,宴文洲只觉可悲,也许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沈美玲神色缓和了一些,冷眼看着他,“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马上就是婚礼,不要在婚礼上出任何岔子,知道吗?”
看着母亲冷硬的表情,宴文洲神情平静,“放心,我会准时出现在婚礼上。”
早上七点多钟,余薇走进诊室,她一夜未眠,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
秦楠照例给她递上了一保温杯热水,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忧地问:“薇薇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
“薇薇姐,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不要硬撑,身体最重要。”
余薇眸光沉了几分,她看向秦楠,“秦楠,我确实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把脉看看。”
秦楠先是一愣,然后夸下脸,“薇薇姐,大早上的就要考核吗?”
“不是考你。”
余薇把胳膊搭在诊脉枕上,秦楠只好坐到她身前的椅子上,帮她把脉,秦楠摸了一会儿,一脸惊讶地看向余薇。
她似乎有些不太置信,又换了一只手。
“薇薇姐,我怎么摸着你像......像是喜脉?”秦楠急忙道,“一定是我学艺不精,诊错了。”
余薇没什么表情地收回手,“你确实应该再多练一练,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开门。”
离开诊所后,余薇让保镖送她到了医院。
让几个人在车上等,余薇径自走进了门诊大楼,挂号,开单子,缴费,然后到了抽血的窗口。
余薇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怀孕了,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