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走到床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如您把原本要给我的那一份也给她。”
“你怎么知道有你的份儿?”宴老夫人气地瞪了他一眼。
“您最疼我,我当然知道。”
宴老夫人无声地叹了口气,“或许你跟薇薇真的是有缘无份,当初奶奶不该逼着你娶她,倒是白白让她在你身上蹉跎了这么多年,这些股份是给她的补偿,也是为了让她在帝都更好的立足。”
余家自然是指望不上,薇薇以后只能靠自己。
“您给她,她不会要。”宴文洲声音平静,“还是想个别的法子。”
“能有什么好办法?”宴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把人娶回来,我不就能名正言顺地给她?”
“我倒是想娶,可是以前伤她太深,她不想嫁。”
“那你就跑去娶别人?”宴老夫人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婚姻不是儿戏,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奶奶,听四叔说,你要去寺庙住段时间?”
宴老夫人沉下脸,故意道:“没错,薇薇要我静养,我看到你就心烦,怎么静养?你婚礼前应该回不来,你也不要特地去接我。”
“好。”
宴文洲从宴老夫人房里出来,迎面碰上王舒曼。
她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刚回来,看到宴文洲,她急忙道:“听说老夫人病了,我担心她,回来看看。”
宴文洲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颔首,下了楼。
王舒曼松了一口气,刚要去老夫人的房间,陶静走了过来,“大嫂,你总算回来了!我昨天问大哥,他还说你死......回来就好。”
见王舒曼神情有些疲惫,陶静笑着说,“你也不要太担心,老太太现在已经没事了。”
言外之意,你现在回来也没用,半点儿东西都分不到。
“她没事就好。”王舒曼的心思显然并不在这儿。
宴文洲坐到车子上,对李皖吩咐道:“去查查,文思雅现在在哪儿。”
余薇跟着余默一起回了余家,韩春燕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吃过饭,余薇上了楼,折腾了一天,她早就累了,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却有些睡不着。
索性放了热水,躺进浴缸里,让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浴室里雾气蒙蒙,余薇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忽然闪过几个凌乱的画面。
海边别墅因为年代久远,浴室里并不宽敞。
她喝多了酒并不老实,宴文洲把她按在花洒下,用热水帮她冲洗身体,她被热水冲得睁不开眼睛。
只记得他给她洗澡洗得并不老实,最后两个人一起泡在浴缸里,她像一叶浮萍,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
余薇猛地睁开眼睛,宴文洲,你这个骗子!
次日一早,余薇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她下意识地握住那热源,“宴文洲......”
韩春燕神情复杂地看着余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薇薇,起床吃药了,你发烧了。”
睁开眼睛,看到韩春燕,余薇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先洗漱,下楼吃点儿东西,然后喝药。”韩春燕担心地看着她,“三十八度五,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余薇坐起身,“应该是昨天下雨着凉了。”
“薇薇,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喊了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