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沉默半晌,“奶奶,现在谈论这个还有意义吗?”
“你把事情搞成这样,让我们宴家的脸往哪儿搁?”
宴文洲昨天已经在沈家被沈美玲骂了一个多小时,耳朵已经快要长茧,此刻心情不佳,“奶奶,你当初硬把我们凑一起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我再能想,也想不到你居然会出轨,还搞出一个孩子!”宴老夫人眼中满是对他的失望,“就算你实在不喜欢薇薇,要离婚,又何必把事情搞得这样难堪?”
宴文洲走到客厅,语气有几分自嘲,“宴家难堪的事也不差这一件。”
宴老夫人看着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得捂住胸口,“你是连装都懒得跟奶奶装了?”
宴文洲态度软了一些,“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让您担心了,可婚都离了,就别生气了,犯不着。”
宴老夫人沉下脸,“这婚你以为你想离就能离?去把薇薇给我追回来!”
“奶奶,余薇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跟她已经没可能了。”
“把人追回来,奶奶的一切就是你的,追不回来......”宴老夫人神色严肃,“宴氏总裁的位置,你就给我让出来!”
从宴家离开,宴文洲让司机送他去了医院。
文思雅躺在床上,一张小脸儿苍白得吓人,看到宴文洲,脸上总算有了生气。
“文洲,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宴文洲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昏暗的巷子里,他被人围殴,是她将人吓跑,向他伸出手,“你还好吧?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文思雅,我参加过你爷爷的寿宴。”
那时她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在那个寒夜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两张脸渐渐地重合。
“你跟余薇真的离婚了吗?”
宴文洲颔首,“孩子的事情,到此为止。”
文思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文洲,她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可以到此为止?你难道不恨她吗?”
宴文洲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文思雅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神,有几分心虚。
“你到底想要什么?”
“文洲,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宝宝了,我失去了当妈妈的资格,难道余薇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你想要让她负什么责?”宴文洲脸色沉了下来,看她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思雅,做人不能太贪心。”
文思雅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惊,“我......”
“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
见他要走,文思雅坐起身,急切道:“文洲,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我公司还有事。”
宴文洲离开了病房。
文思雅等到他走远,气得将一旁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
王舒曼听到动静走了进来,“小雅,你这是怎么了?”
文思雅心里乱得不像话,他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难道......不可能,那晚他睡得那么死,不可能知道!
“妈,我为了他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他为什么连陪都不愿意陪我?”
王舒曼心疼地看着她,“男人有几个好东西?小雅,你就是太傻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