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发呸了声:“妈蛋,老子还以为你敢杀人呢,有本事就把我们干掉呀,还不是赶紧跑了,哈哈哈。”
其他几个高手也随之大笑。
忽然,有人去发出一声痛叫,惊恐不安地看着双脚。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他两只大脚板不断变硬,然后崩裂,变成碎块,还不断向上蔓延。
很快,就到了小腿,又到了膝盖。
不单单他,其他高手,包括红头发,也是如此。
从脚到腿,从腿到腰,不断硬化,然后崩裂。
他们吓得不断惨叫,但不管怎么叫,都无济于事。
这种极端恐怖的痛苦,如同恶魔般攫取了他们。
整整十几分钟,他们在无穷疼痛中,连脑袋都石化了,崩裂成碎块。
本来还活生生的几个人,现在变成了一地碎片。
而叶小龙开上几个高手开来的车子,继续风驰电掣,朝云白县奔去。
中午,袁镇侠垂头丧气从县主府里走出来。
他本来有一米八的个头,年轻时非常气宇轩昂,但现在宛如一个驼背小老头。
五十岁不到,头发就已白了一大片。
脸上还布满皱纹,一双眼睛也充满愁苦。
一帮相对年轻的同事从他后边走出,然后当着他面,不客气嘲弄起来:
“听说这袁镇侠干了十几年公务员,但那么简单的东西,都还会犯错,不到一千字的公文,出了十五个错别字!”
“估摸老了,不中用了,社会上的人,过了三十五岁,都没人敢再要,更别说袁镇侠,这都五十来岁了吧!”
“可惜啊,现在离退休养老还有十几年,有得熬呢,他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科员,一点长进都没有,真不知道怎么混的!”
“听说他以前还是什么漂亮国双博士学位,我看是双草包学位吧!”
......
这些嘲弄,无不刺激着袁镇侠的心脏。
他猛然抬头,有些浑浊的老眼里,透出几分精光。
他想要反驳,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当年,他海外留学归来,意气风发。
本以为跟着好友叶南天,能施展抱负,大展拳脚,好好干一番天地。
想不到,没几年,虽然上升很快,却被奸人陷害,导致他跟叶南天几乎反目成仇,不得不黯淡离开叶氏集团。
而且,奸人熊广仍对他穷追猛打,逼得整个东都都没单位敢收留他。
无奈下,他只能离开繁华都市,来到老婆娘家,在娘家人帮助下,加上自身才学,好不容易找了份在县主府的工作。
一开头,他也想在官场大展拳脚,但像这种小地方,哪里是凭本事。
拼的都是人情世故,以及看你会不会拍马屁。
性格耿直的袁镇侠完全不适应这一套,到处撞壁,还引来上头和同事的不满。
十几年很快过去,但他仍原地踏步。
跟他同批进入官场,或者年龄相仿的人,现在最起码有个一官半职,只有他什么都不是。
如今袁镇侠早被打入谷底,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苟延残喘。
所以,身边那些年轻同事的嘲笑,也只是在他心里掀起了一点波澜。
他一点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他有气无力走出去,骑上旁边一辆破破烂烂的单车。
顿时,又引来那帮年轻同事的嘲笑。
因为他们都开上了小车。
其中一个同事,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