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有些惊讶,他是在道歉吗?
没想到他还会为她做这些事。
“贺先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青黎问道。
白天来过一次了,晚上又来一次,她可不认为贺江屿有那么闲。
贺江屿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事不能来吗?”
青黎默然。
不是不能来,而是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奇怪。
贺江屿见她不说话,唇角一抿,有了些许弧度,“我来看看我夫人怎么样了,很奇怪吗?”
青黎飞速地看他一眼,在和他快要对视上的时候又赶紧收回视线。
尽管知道这话里真实成分不多,但她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喜悦。
“已经退烧了,明天拍个CT看看肺部吸收得怎么样,如果没什么太大的事,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青黎仿佛报行程一样,仔细说给他听。
见贺江屿安静地听着,青黎不自觉开始‘汇报’起其他的事情。
知道他和薛云澄的关系复杂,她刻意没有提起薛教授。
贺江屿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尽管依旧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她,但是眼底没有了往日的淡漠。
“后天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
贺江屿走了,直到他离开,青黎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说要接她?!
青黎心中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可忍不住还是会想东想西。
最后她压下心头细微的悸动,将这种情况归类于‘贺江屿一定有事,要等她出院才能说’。
拔了针以后青黎就睡觉了,她又做梦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好像出现了贺先生,好像没有。
一觉醒来她全忘了,虽然想不起来,却整夜都没睡安稳。
上午刚开始输液,青黎就在病房当中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贺卿卿!
她的出现,比贺江屿还要惊悚。
“你、你怎么来了?”青黎大感诧异。
贺卿卿拉着小脸,将昂贵的补养品放在桌上,别扭地坐在凳子上。
“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因为你以前帮过我,我总不能知道你住院还装不知道吧。”
青黎笑了,心中微感苦涩。
可见人和人的品行差得太多。
她不过随手帮了贺卿卿一次,她就发下芥蒂来看自己。
而自己的家人,从见到她开始就没问过她情况,甚至于父亲知道她结婚了,也没有多问一句。
就算是陌生人也会感到好奇的吧?
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人心都是肉做的。
贺卿卿不肯正对着她,用半张脸看向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没好吗?”
青黎一笑,抬了抬手,“我晕针晕血。”
打针她闭着眼都心慌,回血的时候她就更难受。
贺卿卿一脸惊讶,“你的专业不是学医吗?你晕针晕血?”
青黎苦笑,“对,但只有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才会晕。”
也就是说,她给别人打针,看别人流血是不晕的。
贺卿卿一脸古怪,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