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的话让贺江屿的动作停下来。
两个人的唇将碰未碰,气息互相交错,紧张的气氛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旖旎。
让她注意身份的同时,却又不肯在外界帮她,甚至刻意保持距离不肯承认这个关系。
不讲道理,也得讲道理!
青黎微微仰着头,尽管那凉薄的唇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她也不受影响直视那双深沉似渊的眸子。
她倒要看看,贺江屿该怎么回答!
而她迎来的,是那冰凉的唇紧紧贴住她的唇。
青黎睁大眼睛,她以为成功破坏气氛,阻止贺江屿的肆意妄为,奈何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也根本不跟着她的节奏来。
面对贺江屿,青黎时常感到无力。
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疯狂的吻,似乎要将她生吞入肚,青黎从未放弃抵抗,身体却逐渐没了力气。
身体软得一塌糊涂,贺江屿随手一捞,她就紧贴他的胸膛。
他的呼吸忽然乱了一瞬,他的唇开始往下落,在她的颈间肆虐起来。
男人有些发疯。
贺江屿打横抱起她,大步向着卧室走去。
青黎被他吻得浑浑噩噩,嘴里低声呢喃“不要”。
这两个字在贺江屿听来,更像是邀请,他毫不客气地将青黎扔在大床上,俯身上去,吻如雨点般落下,密集地落在每一个地方。
青黎的眼泪润湿睫毛,双手胡乱抗拒着,软绵绵的对贺江屿构不成一丝威胁,反倒是让他生出奇妙的感觉。
贺江屿的吻没有停下,另外一只手托住青黎的腰。
“看不出来,你的身材这么好。”
他出声,随后他的身体微顿,伸手轻轻在她的脸颊上蹭了一下,湿湿的。
她哭了。
满腔的情欲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眉头紧皱,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她。
他不会强迫女人。
起身,他的眼神重归于淡漠冰冷,好像刚才想要占有她每一寸肌肤,完全侵入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无趣。”
留下两个字和狼狈的青黎,贺江屿转身去了浴室。
青黎的小臂压在眼睛上,身体微微抖动,衣襟微微敞开,隐约露出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尽是红痕。
贺江屿出来的时候,看到床铺褶皱,人已经不见了,站在那里怔怔出神,思绪从未有过的混乱。
明明和他身边的女人没法比较,他却几度失控在她身上。
‘贺夫人’这个身份,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青黎回到房间,用桌子椅子将房门堵住,疲惫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整夜她都不安稳。
贺江屿再一次加重她的心理阴影。
青黎很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可是她的工作才刚刚起步,她喜欢现在的工作,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轻易放弃。
至于同贺家撕破脸,青黎在了解到贺家所涉及的领域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若还想在扶风市,亦或者周边的城市,她就不能撕破脸。
翌日清晨。
坐在车上,言如君看着青黎眼下的青影,破天荒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青黎点了点头。
不要再问具体的,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