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好好学习,将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
......
“我比你大十多岁呢。”
......
“要考试了吧?把这片梧桐叶送给你,祝你好运!”
......
“好好长大。等我回来娶你!”
......
那些久远到温暖以为已经模糊了的记忆在这一刻再度清晰起来。
温暖看着谢昀峰大拇指上那粒米粒大小的黑痣,思绪有些走神。
高一到高三,从漂流瓶到邮件,她跟那人聊了三年。
学业最重的那一年,也是两人聊的最频繁的一年。
知道他工作忙,经常出差,而且还是去那些条件很艰苦的地方出差。
结合对方出现的频率,温暖甚至猜测对方是个工程勘探专家。
知道对方是个男人。
还知道他比她大十多岁。
理智告诉温暖,那只是她隔着网络认识的一个网友。
说不定聊到哪天两人就彻底断了联系,再度变成茫茫人海里的两个陌生人。
可她无形中拿对方当了挡箭牌,潜意识里就仿佛又亲密了一点。
也曾问过对方,你叫什么,哪里人?
对方避而不答,只一句:将来你会知道的。
高考前最后一次聊天,对方拍了张照片发给她,说祝她好运。
那是三年里温暖第一次收到照片。
点开前,以为是男人的照片。
实际上是一片梧桐叶。
金灿灿的梧桐叶,形状优美,脉络清晰。
男人捏着树叶的大拇指指甲盖前的皮肤上,米粒大小的黑痣仿若落在照片上的一粒灰尘。
再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又出差了,好几个月都没收到他的邮件。
温暖发了好几封,对方也没回复。
直到高考查成绩那晚。
叩叩!
雅间门推开,有服务生进来上菜,温暖回过神来。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看情况吧。”
“巴黎的天比帝都的蓝,月亮也比帝都的圆是吧?”
“......”
谢昀峰是为了周六谢老夫人的寿宴赶回来的。
五点才到帝都,连家都没回,先约了谢聿川。
本想着兄弟二人聚聚,没想到谢聿川带了温暖过来。
一顿饭,聊巴黎的天气,聊谢老夫人的身体,聊周六宴会上的人情往来。
温暖只静静地吃菜,也不插话。
“温暖从事的什么行业?”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温暖回头看向谢聿川。
谢聿川笑着捏了下她的耳垂,“七哥问你话呢,哑巴了?”
“我......在千骑俱乐部当马术师。”
温暖本以为会在谢昀峰脸上看到如宋宛仪听说她是帝大毕业一般或遗憾或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