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打在身上,从机场开始就闷在心口的那口热气呼的散了出去。
温暖调低水温,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裹上浴巾的时候,温暖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个问题。
明天要穿的衣服,谢聿川肯定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那么,今晚呢?
一会儿睡觉,她穿什么?
看看脏衣篓里换下来的衣服。
再侧耳听听卧室里的动静。
温暖推开一个门缝,轻声唤道:“谢聿川?”
无人回应。
松了口气,温暖轻悄的推开门走到了衣柜拉开了门。
柜子里挂着一件白色浴袍,一看就是酒店自带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可这会儿,温暖已经没工夫计较有没有其他衣服可以穿了。
有的穿就很不错了。
浴巾跌落的瞬间,温暖的后背、腰畔......簌簌落落的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是......被猛兽盯住时,来自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下意识回头,正看到立在门口的谢聿川。
“谢聿川!!!”
温暖失声惊呼,飞快的裹好了浴袍。
再回头,整个人像只煮熟了的虾,连耳朵都是红的。
谢聿川呼吸一滞。
“是你叫我来的。”
他是听到了那声谢聿川才过来的,哪知道一推门,是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
而小女人的羞窘和躲闪,仿佛除夕夜里的第一束烟花。
只一瞬,便有火苗腾起。
“我,我......”
温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御水湾别墅里,她能泰然自若,仿佛自己是那里的女主人。
可陌生的酒店里,她和他的活动范围好像仅限于床上。
而那之前应该发生什么,对温暖来说全然陌生。
看着步步逼近的谢聿川,温暖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即便如此,男人身上的清新薄荷香依旧避无可避的漫进了鼻子。
沐浴露的味道。
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眼前,是只裹了条浴巾在腰间的谢聿川。
男人的眸子里燃着火,对视间,像是要被他点燃了。
裸露在外的胸腹一片古铜色。
胸口处还有一个疤痕印记。
男人垂下头,呼吸落在她脸上时,温暖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唇被他噙住。
“暖暖......”
掌心顺着浴袍的边沿探进去握住了她的腰,谢聿川低头碾磨温暖的唇,“可以吗?”
男人声音暗哑,穿过耳洞,落进心里,带着酥酥麻麻的蛊惑。
温暖心脏噗通噗通跳的急促。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理智还有几分残存,温暖轻喘。
“已经过一个月了。”
谢聿川声音低沉,“我轻一点,好不好?”
想说你既然知道,干吗还要问?
还想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脸更红了。
呼吸也更急促了。
腰带解开,浴袍掉落的毫无察觉。
有凉意袭来,温暖还未瑟缩,整个人陷进松软的大床。
男人滚烫的身子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