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亲,女儿一听说长姐回来了,就急忙回来探望,或许是长姐刚回来,又没有看到徐氏,心里不免失落,便有些闹脾气,女儿正在劝解着,既然父亲回来了,女儿就先退下来,长姐与父亲许久未见,想来有许多话要说。”
先是对着沈州府俯了府身,又朝沈落雪俯了府身,将进退有度知书达礼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州府满意的点点头。
“嗯,你一向都是一个懂事的,近日听说你一直在接管西北这边的月满庭,忙碌的同时也照顾好自己。”
沈落云听了面色带着喜意。
“是,多谢父亲关怀。”
此时丫鬟已经将一地的杯子花瓶碎片打扫干净。
沈落雪也收敛了一身的怒气,对着沈州府行礼。
“父亲。”
沈州府走到桌子边坐下。
“回来了就好好的过日子吧,以后你的脾气改改,不要再像之前那般娇纵。”
沈落雪站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开口。
“父亲,母亲呢?为何不见母亲,为何府中的人称呼母亲为徐氏?女儿只是两三个月没有见母亲,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沈州府抬手挥了挥。
“你们都退下吧。”
又吩咐了身边小厮一句。
“守住门外,禁止任何刁奴偷听。”
沈落雪见状心中越发的慌乱。
“父亲?”
沈州府看了看她缓缓开口。
“坐吧,为父跟你交代几句话。”
沈落雪见沈州府一脸沉重的样子,也规矩的坐下。
“父亲请说。”
沈州府缓缓开口。
“你的母亲在我们与北翼殊死搏斗的时候居然勾结北翼,险些烧毁了粮草,已经根据律法赐死,她身边的丫鬟已经杖毙......…”
沈落雪听得震惊的站起来,只感觉心口一下子疼了起来。
“不,这不可能,母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父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母亲她是冤枉的。”
沈州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落雪,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的确证据确凿,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我也保不住你的母亲,我只能够先保住沈家,所以我已经给她写了休书。”
沈落雪眼泪都掉了下来。
“什么?休书,父亲,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母亲呢?母亲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听着沈落雪的质问,沈州府抬头看着她。
“落雪,她是为父的结发妻子没错,但是为父也是沈家家主,也是西北的州府,受这西北的百姓恭喊一声州府大人,我的妻子就算她不是什么为百姓付出的大功臣,也不应该是一个不顾这千千万万百姓死活的恶人。”
眼泪从沈落雪那凝滞眼睛里像泉水样的流溢出来,自己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回到西北,回到自己的家,却没有了母亲。
“父亲,母亲一向稳重,当了这么多年的周府夫人,从未出现过差错,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天大的原因和误会?父亲你就没有好好的查一查吗?是不是有人给母亲泼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