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春堂的大夫和同心堂的药童就进入大堂。
“在下回春堂的和大夫见过县令大人。”
“在下同心堂的药童见过县令大人。”
花县令见了两人,再看看君墨晔一脸的自信,便知道此事基本上就是在走一个流程,例行公事般的开口。
“你们二人可是最近卖了千枯草出去。”
回春堂的大夫拱手道。
“是,前几天有人来了,回春堂买大量的千枯草,千枯草用处不多,所以购买的人也会比较少,故而店里的存货并不多,那个人一下子将店里的千枯草都买完了,所以在下对买千枯草的人印象深刻。”
同心堂的药童也拱手道。
“回县令大人的话,前几日已有人来了同心堂,将同心堂的千枯草全部买走,购买如此大量的千枯草,草民自然也是记得那个人的。”
花县令听了将目光看向君墨晔。
君墨晔看了一眼严少峰,挑眉一笑,这才看向花县令开口。
“县令大人,几日前,严家的管家田大富进了回春堂和同心堂,人已经带来了,就让几人当堂对质吧。”
花县令闻言点点头。
“传............”
严少峰此时真的慌乱了,看着田大富被陆湛和方之屹带进来,脸色带着警告的看着管家。
而同心堂的药童已经开口。
“县令大人,就是此人了,他一下子买了那么多千枯草,加上嘴角还有一颗痣,在下因此印象特别深刻。”
回春堂的大夫已开口道。
“对,就是他,当时我还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会买这么多千枯草,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
严少峰慌乱又急切的开口。
“县令大人,这是污蔑,这人都是君家带来的,一定是被君家买通,故意陷害我严家,县令大人,你一定要明察。”
回春堂的大夫生气地看着严少峰。
“严公子,对于严家老夫也算是略有耳闻,的确也算得上是走南闯北的商户,可是我回春堂也不是随随便便受人污蔑的,老夫行医看诊二十多年,还不至于会做什么昧良心的事情。”
同心堂的药童也开口道。
“就是,我们行医的人可不会冤枉别人,这次来到县衙作证也并未收取任何人好处,只是听到关坪村因为千枯草损失了整整一年的收成,这样毕竟是从我们药堂卖出去的,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这才自愿来作证的,而且那天抓药的人不少,相信还有人可以认出来田大富的。”
铁证如山,又有君墨晔持龙佩威震,花县令只好依法办事。
“严少峰,此事已经证据确凿,既然买地谈不拢,那就应该就此作罢,而不是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此事已经造成了恶劣影响,严家应该为此事负责,本官判严家预估出关坪村的水稻价值多少,然后按照今年水稻的价格赔偿。”
说完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君墨晔。
严少峰听闻只是赔偿,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同时脸上有了一丝得意,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赔偿而已,严家有的是银子,就算严家没有,那位大人物也是不差银子的。
苏晗初对这样的判决简直就完全不满意。
伸手拉了拉君墨晔的衣服。
君墨晔立即开口道。
“县令大人,此事涉及上百户村民的生活生存,若是单单赔偿就算是处罚,只怕往后有人越发欺压百姓,毕竟没有被揭穿就顺理成章的占用百姓的利益,若是被揭穿也不过就是随便赔一点银子。
这种处罚对于富贵的商人来说根本就不算是处罚,反而更是一种纵容,以后若是天下商人人人效仿之,那岂不是养大了无数奸商的欲望和野心。”
花县令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投向君墨晔,询问道。
“那依君公子之见,该如何处罚?”
严少峰一听,顿时慌了神,他带着警告的语气开口道。
“君家的,县令大人已经判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得罪我严家于你也没什么好处。”
然而,君墨晔却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他,只是淡淡的看向花县令,嘴唇轻启,语气平静的说道。
“严家毁坏这么多水稻,若是我没有察觉及时找来证人,那么关坪村的村民接下来日子可谓是民不聊生,毕竟身为百姓,没有粮食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严加严格算起来,也算是杀人未遂。
因为历史以来还未有人如此丧心病狂的毁坏百姓粮食,所以天元还未出一条关于毁坏粮食的刑法,但是具体可以参加抢夺他人财物来处罚。
根据统计,关坪村的水稻大概是四百亩地,一亩地水稻大概价值一两银子外加三百文,(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那么四百亩地的水稻价值就是五百二十两银子。
根据天元律法,抢劫他人三百两银子就要判刑三年,一千两判处死刑,那么身为主谋的严少峰应该处罚最少六年的牢狱,并且按照十倍价格赔偿村民的水稻损失和精神损失。”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威震,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严少峰的心上。
严少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是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县令大人,我严家行商多年,为西北交了多少赋税您是知道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君墨晔手里把玩着玉佩,语气里面已经带着几分不耐烦。
“县令大人,天下商户何其之多,严家只是其中之一,此事既然已经体证如山,那就请县令大人依法下判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