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秦安!胆敢窥伺国库!”

    听到秦安的话,沉静安然的德妃娘娘不禁勃然大怒的训斥出声!

    而花影更是“锵”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架在了秦安的脖颈之上!

    “娘娘冤枉!”秦安急忙大喊一声:“十数年来,大夏始终被胡人和楚人夹在中间,不堪其扰,不仅劳民伤财,更是有辱国威。”

    “近年来境内各方农民起义不断,于是不得不增加军费。”

    “再加上两季旱涝,天灾人祸难以避免,朝廷历年开仓赈灾,拨款济民,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更何况在战乱、天灾等等因素的影响下,百姓根本就无法安居乐业,朝廷税收自然收缴不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凡只要留心便能推算得出,如今的大夏国库,恐怕早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德妃娘娘看着秦安,冷厉的目光渐渐变得平缓起来,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秦安男爵聪慧,但国库充盈与否不仅事关国体,更干涉人心,所以希望秦安男爵能够守口如瓶。”

    秦安点了点头,同时伸起两根手指,将花影的长剑远远推开:“娘娘,秦安并非是信口雌黄。”

    “只要娘娘和陛下愿意支持,秦安可以立下军令状,一定能够振兴我大夏经济!”

    德妃娘娘闻言,看着秦安摇了摇头说道:“秦安男爵,本宫知道,你有一省最大的布庄,还是整个大夏最大的白糖货源,并且还写的一手好故事,整个大夏都是你秦家和薛家的书铺。”

    “本宫也知道,虽然你为陵阳提供武器,隶属于‘神策军’的武器营,可最本质的,你还是个商人。”

    “不仅如此,前几日,你还制作出了一款叫做‘面膜’的美容产品,反响很好。”

    “相信你是想要凭借这个‘面膜’,进入京城的商场,占据一席之地。”

    听到德妃娘娘的这些话,一旁的花影不禁有些微微愕然,她没想到,德妃娘娘竟然对秦安如此关注,几乎是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可是秦安听了却没有半分异样,因为他早就知道,应该是从他跟陵阳郡主接触的那一天开始,德妃娘娘就已经对他“关注”起来了。

    身为皇室,别看德妃娘娘好似只是一个受宠的娇弱美女,可任何一个能够得到皇帝垂青并且还能够一直保持下来的女人,都不会太简单。

    更何况,拿到了“神策军”军权的陵阳郡主,可是他德妃娘娘的女儿,如果说她德妃娘娘没有一点点手段,那是打死秦安,他都不会相信的。

    而对于自己女儿身边出现的人的把控,则是基础中的基础。

    所以德妃娘娘对自己这样了解,秦安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好稀奇的。

    见到秦安平静如水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德妃娘娘心中反而有些诧异起来,同时对秦安是更加欣赏。

    “正因为你的本质是一个商人,所以你的目光不够长远,格局不够宽广。”

    “你所做的这些,或许可以让你自己富甲一方,可要论及富国,其中的差距,可谓就是鸿沟天堑了。”

    “所以你的爱国之心,本宫领了,但这军令状,只怕你立不起。”

    听了德妃娘娘的话,秦安也更加明白了,为什么她能够成为大夏皇帝最为宠幸的妃子。

    同时秦安心里也生出了另一个问题,不知道这德妃娘娘,对于成武侯常怀先,又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今天的主要任务,可不是来讨论常怀先的,秦安收拢了思绪,看着德妃娘娘微笑回道:“娘娘目光深远,秦安佩服之至。”

    “只是娘娘有一个地方说错了。”

    德妃微微一愣,问道:“哪里错了?”

    秦安应道:“秦安既然是个商人,那最起码的账,总能算得清楚。”

    “所以怎样才能够富国,秦安自然有自己的账。”

    “秦安不才,民富国强,民富国强,我们大夏的富国账,应该是先让民富才对。”

    “至于如何民富,当然不是凭着秦安这点小生意。”

    “大夏民富,在于农富,民安,农产增值,百姓方可安居乐业。”

    “百姓安居乐业,便不会再有农民起义,安内后而攘外,则胡、楚二族亦可破也。”

    听了秦安的话,德妃娘娘的神情有些诧异,显然刚刚她还觉得秦安格局太小、眼界太窄,这一下立马就被秦安给打了脸。

    不过德妃娘娘也不是好忽悠的,当即便又提出了最为关键性的疑问:“你说的不错,可是要如何使得农富,又如何使得农产增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