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秦安的嚣张和狂妄,让四周的围观群众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换做正常人来说,这个时候既然琴安姑娘都帮忙开了口,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借坡下驴让矛盾缓和。

    可是秦安非但没有想着缓和矛盾,甚至还口出狂言,让矛盾更加激化了起来!

    这就让在场所有人都生出了一个念头——“这小子要么就是有着更硬的后台,要么就是个纯粹的傻小子!”

    就连琴安也不禁微蹙眉头的看向秦安,觉得秦安确实过分狂妄了一些。

    “这后生是谁啊?敢跟白家这样叫板?该不会是哪个皇族的后人吧?”

    “不知道,看起来面生的很,你们说会不会是外地来的,根本就不知道白家?”

    “但愿不是吧,不然可有的他受咯!”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秦安听了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见到秦安这么狂妄还站在那里笑,白若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挥手怒斥道:“把他给我抓起来,拔了他的舌头!”

    一声令下,白若里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又是作势上前,却再次被琴安叫住。

    “住手!”

    “这位公子出于对琴安以及众多姐妹的尊重,宁愿蒙受委屈,也不开口自救,琴安钦佩之至。”

    “那便由琴安来替他,向白公子说个清楚吧!”

    琴安先看向了秦安,眼神之中含着几分感激,最后落在白若里身上之时,就彻底变成了一片冰冷。

    “首先,对于白公子的青睐,琴安只能说是错爱了。但是,白公子可能有些误会,我们艺姬和青楼女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或许白公子你家财万贯,可以用钱买到任何一个青楼女子的春宵。但我们艺姬,却是卖艺不卖身的。”

    “所以,白公子方才所说,要用钱买下秦安的处子之身,恕琴安不能从命。”

    琴安的这一番话说出口,全场顿时是一片静默,只是在这片静默之中,有震惊、有钦佩、有不屑……

    震惊的是琴安一个女子,有勇气这样坦然。

    钦佩的是琴安一个艺姬,敢于为所有艺姬发声。

    至于其中那些不屑,就是那些打心底觉得,琴安跟青楼女子也并无二致的人。

    不过这一幕落入秦安眼中,却是让秦安在心里暗暗点头。

    果然这个叫做琴安的姑娘,属实有些东西。

    而听到琴安这样说,不远处的白若里不禁略微有几分尴尬。

    虽然在他的心里,琴安就是妓女,可是碍于他的身份和背景,一旦他承认了自己这么想,那就是给整个白家抹黑,丢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脸。

    琴安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我天香楼每月的‘绝对’,整个京城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白公子若是个外地人,那便罢了,可白公子却在今日今时故意为难我天香楼的客人,岂不是在砸我天香楼的招牌?”

    “所以,琴安理当为这位公子说上几句。”

    众人连连点头,琴安的话句句在理,已经是极力婉转,否则的话,就算是骂他白若里一个狗血淋头,他也是无可反驳。

    然而这还没完。

    琴安直视着白若里,沉声说道:“何况!君子之争,不在兵锋!”

    “白公子若是真的看不惯这位公子,可以凭着我天香楼的‘绝对’一决雌雄,靠着人多又算什么本事?”

    “如今楚人胡人虎视眈眈,白公子有这份余力,倒不如奔赴沙场,为国效力。”

    “否则,恐怕只是徒增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耳。”

    琴安的这一番话,就着实有些重了,想来也实在是看不惯白若里的行径。

    “你!”白若里气到就要爆炸,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知自己理亏,也就无从反驳,只能将怒气发泄到秦安的身上。

    就见白若里一脸阴沉的看着秦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

    “那本公子便与你对上一对,败者需要大叫对方三声爷爷,你可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