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致命昏姻 > 第72章 陌生的弟弟
    眼前的赵叙白,让我觉得陌生,回想起他刚刚归国那会儿,他拿着项链向我表白的时刻,仿佛那些记忆就在昨日,可记忆里的赵叙白,却消失不见了。

    我失望的看着赵叙白,开口道,“那你到底把父亲当成亲人,还是,只是你们母子的提款机器?”

    赵叙白不说话,他阴沉着脸,只顾身前的许子静。

    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身,这时,陈景天擦着嘴角的血渍,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边威胁道,“现在我就告诉医院所有人,许子静是杀人犯!”

    许子静一把拉住陈景天的手臂,哀求道,“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就是了,我给。”

    陈景天的面色平和了下来,他小人得志的冲着我笑了笑,而后,冲许子静说道,“好啊,那我也不逼你,我这个人最好讲话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闹到警局去,也的确是不体面。这样,趁着我还冷静,你让你儿子跪在我面前,舔我的鞋子,我再考虑,要不要私下处理此事。”

    赵叙白恼火着,挥拳砸向陈景天,陈景天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即刻,许子静嘶喊着开了口,“你住手赵叙白!”

    许子静强行将赵叙白拉扯到身后,她毫不犹豫的,跪在陈景天的面前,低垂着头,耻辱道,“我给你下跪,你说的要求,我来做。”

    陈景天一脚踹开许子静的肩膀,指着赵叙白的脸,“我让你儿子下跪,舔我的鞋!”

    许子静瘫坐在地,眼泪涌出眼眶,她死死抓着赵叙白的手臂,不让赵叙白冲动打人。

    赵叙白憋红了脸,他浑身都在颤动,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陈景天。

    我不做声,站在旁侧,我痛恨许子静,同时也对赵叙白失望至极。

    陈景天朝着赵叙白迈进一步,指着自己的皮鞋,嘲讽道,“舔啊!”

    赵叙白半蹲在许子静的身边,搀扶着许子静。

    许子静开始动摇,泪眼朦胧的冲陈景天说道,“你有什么火气,你冲我来,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陈景天转身便要走,“好,那我去和外面的人说,父亲就是你杀死的。”

    当即,赵叙白顺从了陈景天,“我舔……”

    陈景天回过身,笑道,“哟,服软了?那就赶紧过来舔啊!”

    许子静一边哭泣,一边摇头。

    我亲眼看着,赵叙白走到了陈景天的面前,他双膝跪地,跪在陈景天的腿边,双眼涨红,满目的痛恨。

    此刻,我已经彻底确认,父亲的死,是许子静一手造成的。而赵叙白,是整件事的知情者,他知道许子静杀死了父亲,并隐瞒了此事。

    只是从始至终,赵叙白和许子静二人,都没有透漏出一个字,有关父亲是许子静谋害的话语。他们母子二人,如同商量好的那般,严谨的没有一丝破绽。

    两分钟后,赵叙白忍着憎恨,舔了陈景天的皮鞋,男人的尊严在此刻全部丧失,而鸡贼的陈景天,偷偷拿手机录了像。

    赵叙白舔完陈景天的皮鞋以后,陈景天狂妄傲娇的蹲下了身,他用断指的那只手,拍了拍赵叙白的脸,说道,“你妈欠下的债,你来偿还,没什么毛病吧!”

    陈景天转头冲许子静说道,“你刚刚可是说了,遗产的事,要重新分配,我没听错吧?”

    许子静抽噎着身体,点了头,“重新分配,重新商量,只要你不再为难我们母子俩。”

    陈景天点点头,“行,那等追悼会结束以后,我来拟写家产的分配情况,到时候你直接签字就好。”

    许子静低着头不出声,陈景天直起身,说道,“都愣着做什么啊,出去啊!追悼会马上就开始了,你们这对专门喝血的母子俩,不是最会演戏了么!”

    许子静从地上爬起,她走到赵叙白的身旁,嘴里不停地冲赵叙白道歉,“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妈对不起你……”

    许子静痛哭不止,陈景天一个人走出了杂货间,我木然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许子静和赵叙白。

    缓着,赵叙白抬起头,埋怨的看向我,“这是你和陈景天早就布好的局,是吗?”

    我心里一阵寒凉,“所以直到现在,你还认为,是我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我让你们母子俩丢了尊严,是吗?”

    赵叙白冲着我嘶喊而来,“父亲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往前看!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即便真的有人犯了错,那又怎样,总会有另外一个人去弥补!”

    我听着这些可笑的话,忽觉,赵叙白比我想象的,要缜密冷血的多。

    他不把话说明白,就是怕我录下许子静杀人的证据。

    他的表态很清晰,他知道许子静杀了父亲,但父亲已经死了,这个局面无法挽回。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他知道母亲犯了错,所以,他会代替许子静,向我赎罪偿还。

    我承认,在我没有察觉许子静是杀人凶手的时候,赵叙白对我百依百顺,他给我的每一份感触,都是温暖且可以依靠的。

    只是想到这,我后脊一阵寒凉,他对我的好,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弥补他心中的那份愧疚。

    我无奈摇头冷笑,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向赵叙白,说道:“你曾经可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怎么就变得,这么是非不分了?”

    赵叙白冷笑道,“你有想要保护的人,我也有。”

    我自嘲着点点头,“所以,就算你母亲杀死的人,是我们的父亲,你也一样要放弃伦理道德,去守护一个杀人犯!”

    赵叙白张口便反驳了我,“我母亲没杀人!”

    我想,这场交谈可以结束了,因为我无法从赵叙白的嘴里,得到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