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她,“感觉舒服点了吗?”
傅司晨眸光落在他脸上,睁开眼就看到他的感觉,很……
心口很酸,眼眶就有点湿润。
她偏开脸,扭头看向周围的环境,都是输液的,人不少。
有的睡着了有的盯着吊瓶看,也有看向他们的。
傅司晨脸一红,视线收回来,她跟个小孩子似的被他裹着被子抱在怀里,奇怪的很。
而且她……
难受的时候只顾着难受,人都要死过去一样的,哪里注意这些乱七八糟。
可是一旦身上轻快了,脑子清醒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想站起来,可是怎么站。
酒店的睡袍穿着不舒服,而她自己的睡衣早就湿透了,傅司晨浑身难受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现在这样就算是身上裹着被子也有种赤身裸体走在大街上的感觉。
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人也往他怀里挤。
郁时南匆忙握住她扎着针的那只手,“小心针。”
傅司晨真的恨不得找个东西把她蒙脸盖住,她轻咬了下唇,“还要多久输完?”
“还有两瓶。”
傅司晨看着滴液管,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头疼又开始了。
“能不输了吗?”
“不行。”郁时南垂眸看她,看她一双眸子忽闪忽闪的,牙齿咬着嘴巴难以启齿的模样,他心底大约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不好意思。
“你再睡一觉,再醒过来就差不多结束了。”郁时南给她提建议。
“我不睡,我睡不着了。”这满屋子的人,她真的……
“没有病房吗?”
“病房不够用。”郁时南抬头看看吊瓶,跟她解释,“输完这两瓶就回去,不在这里看病了。今天着急,你烧的太厉害。”
傅司晨能说什么,她这会儿闹着说回去,别说郁时南,就是旁边的人都看不过眼去。
“你男人可一眼不眨的盯着你呢,就个感冒担心成这样。你也不要恼他,让他为难又担心,输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阿姨劝说,觉得小姑娘矫情的很,也不懂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傅司晨也不是傻子,听得出人家劝说里的看不惯。
被说的满脸通红,傅司晨不吱声了。
就窝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郁时南也觉得尴尬,他不解释太多是怕司晨被误会,毕竟就这么卷着被子出来怎么看怎么怪。
可是当着她的面说他是她男人这种话还是挺那啥的。
好在傅司晨没反应,应该是没听出来。
护士过来给阿姨起针,旁边的位子空了。
阿姨走的时候还跟这对夫妻打招呼。
等她走了,郁时南刚要开口,就听傅司晨嗡着嗓子开口问他,“你什么时候成我男人了?你这么跟人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