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乾慌忙过去一把扶住气的直喊人,“叫医生,叫医生!”
……
“问了医生,没什么大碍,亏了没伤到脑干,轻微脑震荡,缝个几针就好了!”
崔文宣看向傅司晨,“司晨小姐,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她白色的睡袍上被血渍沾染,本该狼藉,狼狈,却又生出中春彩般的靓丽。
长发披了一身,她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双手紧紧握着,摇了摇头。
郁乾直骂,“韩奕真他妈疯了!那小明星跟他什么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女人!”
崔文宣重重咳了声,提醒郁乾少说两句。
可这人不看眼色,不听提示,还在喋喋不休,“这结婚了的人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人抢女人!韩奕可真行,他老婆要知道自己男人……”
崔文宣上手狠狠拍了郁乾的脑袋一下,真恨不得挖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豆腐渣!
“闭上你的嘴!”
“宣哥,我……”还想辩解,不觉得自己说错了的郁乾终于接收到崔文宣的眼神信号,他偏头看向傅司晨,好似终于想起来,卧槽,韩奕他老婆就在这里。
郁乾张嘴结舌……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傅司晨垂头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似乎压根没听到他们的说话。
郁乾指指自己又指指傅司晨,像崔文宣求助,宣哥冷着脸没给他好脸色。
郁乾自己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司晨妹子,我,我胡说八道!”
傅司晨依然垂着头没动,对他们的对话没有任何反应。
双手手指绞在一起,手指上有干涸的血渍。
崔文宣眸光从傅司晨身上挪开,看向郁乾,“怎么回事?”
刚刚一阵兵荒马乱,只顾着止血送医,还没问具体事情。
“就,那小明星和我哥,那什么,在房间里。韩奕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就发疯了似的闯过去讨人了。”郁乾轻咳声,话说的磕磕绊绊。
傅司晨掐着自己手指的手倏然用力,指甲压在皮肉上,掐出一个痕迹。
她牙齿咬的紧,整个侧脸都紧紧收着。
崔文宣眼含责备的看了郁乾一眼,听他这话猜也猜大半,恐怕那小明星是郁乾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郁乾被崔文宣盯得头皮发麻,只得招供,“我哥对那小明星有想法,提了好几次了,我这不是,帮他,帮他一把。”
指甲掐的皮肉应该很疼,可傅司晨却似乎察觉不到,她眼眶发酸发胀。
突然开口,“林远晴呢?”
今晚上这么大动静,怎么不见她人?
郁乾刚要开口,被崔文宣瞪了回去。
“南哥缝几针就出来了,我们这些人,这都家常便饭,不算事。别担心。”崔文宣在傅司晨身边微微弯了身体,“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他晕倒了。”
傅司晨不走,她没见过南哥这样,突然倒下。
那么个大块头,好像永远不会生病,永远不会出问题的人,突然倒下。
“伤到头,一时有晕眩。”崔文宣耐心解释,“刚刚问医生,已经没事了,他人也醒了。”
“我等他出来。”傅司晨坚持。
崔文宣便不再劝。
缝了八针。
后脑勺延伸至脖颈,他半倚在病床上,眉心紧蹙,轻闭着眼,应该是疼,但脸色也看不出太多异样。
“南哥。”傅司晨凑过去,低声喊他,“对不起。”
郁时南睁开眼看她,“不是你砸的。”所以没什么对不起。
傅司晨没接话,沉默在空气间流动。
直到病床上的人又说,“替韩奕道歉?”
郁时南胸口发闷,有些话憋在心里,想提醒她,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韩奕这次,为了那个小明星发狠,郁时南本来可以避开,可韩奕收不住手,他若避开,那椅子直接砸傅司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