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仔细回忆了一下,茫然摇头,“少爷抱您上楼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和事,不过……”

    “不过什么?”阮安暖问。

    “不过少爷从卧室出来,好像脸色很不好。”

    佣人猛的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少爷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脸色还可以,但是有佣人拿了您的项链过来,少爷脸色就变了!”

    阮安暖诧异,“项链?”

    “就上次傅先生送给您的那个项链,”佣人道,“早上收拾的时候,有佣人发现掉在了床缝里,就给捡起来了,我正打算问您呢。”

    她下楼,把项链拿了出来,“少奶奶,就是这个。”

    阮安暖看到项链,眸色骤深。

    她的霍先生,这是生气了。

    男人坐在吧台一个人喝闷酒的样子逐渐在阮安暖脑海里浮现,她忍不住扶了扶额,轻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掉醋眼里了。

    “少奶奶?“佣人见她愣神,赶忙道,“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阮安暖拿起项链,转身回到了卧室。

    放回抽屉后,去了客厅。

    佣人见她下来,主动道,“少奶奶,您要做什么,我帮你。”

    “晚饭做好了吗?”阮安暖随口问道。

    “好了,”佣人跟在她身后,“您是要在客厅,还是我给您送楼上?”

    “给我吧。”

    阮安暖挽起袖子,主动接过了佣人手里的勺子。

    盛好饭后,扣响了书房门。

    房间门虚掩着,细微的光亮从缝隙里溢出,带着半分男人的剪影。

    “滚!”男人沉声。

    阮安暖眉骨跳了跳,端着托盘,就这么走了进来。

    霍寒时坐在座椅靠背里,仰头捏着眉心,一只手在座椅扶手上不耐的敲打着,肉眼可见有几分隐忍的烦躁。

    他以为是佣人,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我不是说了让滚?!”

    他不耐烦的抬眸,却撞进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剪瞳里。

    顿时,傻眼了。

    “我也要滚?”阮安暖眨眼。

    霍寒时喉结滚了滚,瞬间没了言语。

    阮安暖把托盘放好,起身走到他身边,弯腰凑近他。

    “还在生气?”

    霍寒时睨了她一眼,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藕粉色的吊带睡裙,弯腰靠近他的时候,领口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他偏开目光,“想吃饭自己吃。”

    “一个人吃没意思,”阮安暖撇嘴,“没有人陪我一起。”

    霍寒时哼了一声,“我看你一个人睡的挺舒服的。”

    阮安暖,“……”

    她睫毛颤了颤,忽然起身勾住了他的腰,半边身子都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我睡得好,也是因为某人不舍得打扰,抱了我一路。”

    她傲娇道,“可现在某人生气了。”

    霍寒时唇瓣溢出薄笑,“别以为说几句软话就管用。”

    他喝了一晚上酒,她倒好,睡了一天。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阮安暖煞有其事的垂眸,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西门少爷,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跟我一个怀孕的小小女子计较了,好不好?”

    她无辜的眨眼,指节缓慢的在他胸膛画圈儿。

    霍寒时盯着她唇红齿白的脸,蓦的笑了一声,蓦然抬起她的下巴。

    “勾引没用,”他低眸,“我不吃这一招。”

    “我还没开始呢。”

    阮安暖无辜的眨眼,手顺着他的胸膛缓缓往下。

    临到关键处,霍寒时蓦的捉住了她的手,嗓音又沉又哑的警告,“别惹火。”

    惹了,她又不负责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