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怒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眼眶红的像只兔子。

    “伤口没事。”霍寒时哑声道。

    “我不信,”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阮安暖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相信,他的伤口真的没事,“除非你让我亲眼看看。”

    眼见为实,只有看到了,才放心。

    霍寒时瞧着她泛红的眼尾,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昨天你在祠堂陪我……”他语调微顿,“你说……以前在祠堂,我们还做过什么?”

    阮安暖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这件事。

    她只是随口一说,以为他早就忘了。

    “西门少爷,你不要转移话题,”她抗拒着推开了他的手,坐起身把他摁到了躺椅上,“你现在最好乖乖别动,让我检查检查你的伤口,要是严重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

    阮安暖柔软的小手去扒霍寒时的衬衫,却被他拦住了。

    “你先告诉我,以前在祠堂,我们做过什么。”

    “不说。”

    阮安暖冷哼,“除非你先让我检查身体。”

    她推开他的手,半弯着腰在他两腿之间站着,低眸解他衬衫的纽扣。

    男人赤裸的胸膛逐渐裸露出来,格外性感。

    阮安暖指节顿了下,有些脸红。

    “怎么了?”霍寒时喉结滚了滚,“西门太太都看了多少次了,怎么还会脸红?”

    阮安暖和他孩子都有了,自然不会会扭捏的性格。

    可现在的姿势,却十分暧昧。

    她站在他面前,半弯着腰脱他衣服的姿势,总会令人联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这里是祠堂,”阮安暖冷静道,“又不是所有人都跟西门少爷你一样没脸皮,一点也不害臊。”

    她傲娇的哼了一声,把他的衬衫整个扒了下来。

    可下一秒,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她紧张不已。

    “暖暖,好疼。”

    霍寒时喉结滚了滚,抬眸盯着她的眼睛,呼吸都是沉而紧促的。

    阮安暖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哪里疼?”

    她紧张得很,却又不敢动手,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一时间,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别吓我……”她的声音都氤氲了哭腔,“我去找医生……”

    “不用找医生。”

    霍寒时捉着她的手腕,把她抱放在了自己腿上,语调带着微微的沉,“你给我讲个故事,我说不定就不疼了。”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有心情讲故事!西门寒时你简直……”

    阮安暖原本是想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西门大少爷!”她反应过来,当场炸毛,“你也太幼稚了!”

    为了听她讲之前的故事,简直不择手段!

    竟然假装疼哄骗她!

    霍寒时胸腔共鸣出低笑,把她朝自己怀里拢了拢,“你也知道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那些记忆是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所以我总是想知道。”

    阮安暖睫毛颤了颤,“真想知道?”

    “想。”

    “那好吧,”她妥协般叹了口气,“不过你可不准生气。”

    霍寒时淡淡回,“嗯,不生气。”

    阮安暖蜷在他怀里,犹豫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之前他们一起在祠堂经历过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说他为了救她意外中毒,偶尔会变成小孩心智。

    说他们经历的一切。

    说她的霍先生平日里看着冷静自持的很,却在变成了七八岁的小孩的时候,把霍奶奶辛辛苦苦种的花摘下来,给她做礼物。

    还说她的小霍先生,在她被罚跪祠堂的时候,偷偷翻窗户进来。

    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阮安暖从没想过,她的霍先生会爱她至此。

    霍寒时眼眸从最开始的微微沉,变成了暗冷的邃,扣着她腰肢的手都用了不少力道。

    “疼。”阮安暖小声抗议。

    “不准喊疼。”

    霍寒时低声警告,“在你眼里,果然霍先生才是最重要的。”

    阮安暖不满,“可霍先生就是你呀。”

    霍寒时虽然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她的霍先生,可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爱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迷惘。

    “暖暖,”他忽然道,“你想我恢复记忆吗?”

    阮安暖瞳孔骤颤,“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