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朝着西门耀文看了过去,眼神咄咄逼人的很,“西门先生,您这么着急想要把我赶走,难不成是在害怕?”

    “放肆!”

    西门耀文脸色骤冷,“我是帮西门家除掉你这个祸害!”

    他猛的站起,原本的好脾气都没有了。

    “给我动手!”

    “住手!”西门越坐在主位上,看着这场闹剧,直接把拐杖在地上狠狠怼了怼。

    西门耀文碍于西门越的面子,也不好直接反驳,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叔父,我这也是为了西门家好啊!”

    “那也轮不到你发话!”

    西门越脸色铁青无比,眼神阵阵发黑。

    “咳!”他猛的咳嗽了一声,仿佛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

    旁边的助理赶忙扶着他在椅子坐下,“快去把老爷的降血压药拿来!快去!”

    保镖赶忙拿了药过来,客厅一时间乱作一团。

    “西门耀文!看看你干的好事!”

    旁边的一名妇人,狠狠朝着西门耀文瞪了过去,“我早就说过,西门家即便是无人继承,也不需要一个有私生血统的继承人来!事已至此,我看你怎么收场!”

    她睨了眼霍寒时,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嫌弃。

    西门越服了药后,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越先生,您没事吧?”

    旁边有长辈嘘寒问暖,帮着霍寒时说话,“我相信寒时只是被迷惑了,只要解决了阮安暖,一切就都会正常的。”

    “是的,越先生,我也是这个想法。”

    “我同意!把这个女人赶紧弄出我们西门家!还我们一片安宁!”

    “越先生……”

    三三两两的长辈一时之间,把问题的所有矛盾,全部都推到了阮安暖身上。

    霍寒时皱眉,把阮安暖护在怀里,敌意明显。

    “罢了。”

    西门越闷闷咳嗽了一声,扶着自己的心口,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抖,“寒时,既然你执意死性不改,那就去祠堂跪着吧,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

    顿了顿,“这个女人也跟着你一起进去!”

    “不行!”阮安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您要惩罚可以惩罚我,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暖暖。”霍寒时轻轻皱眉。

    “我没事。”

    阮安暖冲他笑了笑,“你的伤口急需处理,不能在祠堂跪着。”

    说完,就不卑不亢的朝着西门越看了过去。

    “大胆!”西门越的助理瞬间大声呵斥,“我们老爷的命令,岂是你说拒绝就可以拒绝的?把人给我带去祠堂跪着!没有老爷的吩咐不准起来!”

    此言一出,保镖就动手了。

    阮安暖防备不已,甚至打算双全硬敌四手。

    下一秒,腰肢就被扣住了。

    霍寒时将她打横抱起,冷眼睨了客厅里所有的长辈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临到门口,上车之前,霍寒时亲了亲她的眉梢。

    他吩咐布莱恩,“把少奶奶送回去。”

    “我回去做什么?”

    阮安暖原本以为他要和她一起,没想到他竟然要把她送回去。

    她从车上下来,拽住了他的衣袖,“我不走,我要陪你一起!”

    她才不要自己回去!

    霍寒时垂眸看着她的小手,喉结滚了滚,“听话。”

    “不要!”阮安暖固执的摇头,“西门寒时,你难道忍心我晚上和孩子一个人独守空房,担心你担心的彻夜难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