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怨?”郁时南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狠狠打几巴掌能消气吗?”

    “不能。”

    傅司晨扁着嘴,她手指却戳上他的侧脸,“疼不疼?二哥下手重了。”

    “还好,我不疼。揍一顿能把他妹妹给我,值了。”他笑着亲亲她的手指,却不允许她转移话题,“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怎么跟你说?你都订婚了,林远晴还怀了你的孩子,我怎么说?”

    傅司晨鼻子一酸,她手掌成拳直往他身上打去,“她到底哪里好?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你还让她怀孕,南哥你——”

    本来都已经收回去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真是没错。

    “我以为那天晚上的人是她,”郁时南任由她拍打,只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她跟我说怀孕了。她回来,我跟她没再上过床,就以为那晚是她,所以。”

    “所以你就要娶她?”傅司晨含泪,“你还是喜欢她,你不喜欢她你能娶她?”

    她心里不舒服,现在就想翻旧账,才不管成年人之间所涉及的责任与否。

    她只知道他为了林远晴看都不看她。

    郁时南叹息,不给自己解释,手指捏捏她气嘟嘟的脸,“小坏蛋这是在吃醋吗?”

    “哼。”

    傅司晨偏开脸,生气,可又忍不住心口泛滥,她没错听他刚刚说过的话,“你跟她没再上过床?所以,那小孩不是你的?”

    男人点头。

    “这以后呢?”

    “以后?”郁时南揉揉她的脸,“以后就是,我追到国外,你却告诉我你嫁人了。司晨,你在南哥心上划了个口子又撒了把盐,我连愧疚补偿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是说这个。”傅司晨拽着郁时南的耳朵,趴过去,冲着他耳朵眼儿特别小声的,“这以后,你有没有再跟她那个?”

    郁时南一愣,又突地闷笑。

    倒是没料到她还计较这个。

    他都不计较她嫁过人生过小孩。

    “哪个?”他嗓音哑,明知故问。

    傅司晨被他瞧的脸红了,他还要追着问她到底哪个。

    小女人彻底恼了,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男人喉结轻滚,神经线丝丝绷紧,却并未阻止她的动作。

    傅司晨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双手撑在他身上上,头垂下,长长的发丝跟着往下垂,发尾轻扫在他壁垒分明的肌肤上。

    被发丝遮挡的脸蛋儿红得出奇。

    郁时南手掌落在她腰肢上将人往上提,她失去支撑力身体往前俯下去,手掌撑在他肩膀。

    “南哥。”

    嗓音有些颤。

    郁时南轻咬上她的唇,热气从唇畔上蔓延开,“我对她没有感情,也不可能再跟她纠缠。但我做梦,都会梦到一个小妖精。长发,腰肢纤细,崩溃得哭着让我救她。”

    傅司晨牙齿轻颤,热气哄的她脑子涨涨的。

    男人按在她腰身上的手突然用力,两人同时出声,一声娇柔,一声沉闷。

    交缠在一起。

    ……

    炎铮睡的太沉又没有人喊他的结果就是——尿床了。

    穿着呱唧呱唧湿的裤子爬起来。

    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小家伙不知所措。

    委委屈屈的喊妈妈。

    妈妈没出来,出来的倒是赤着上身只穿一条大裤衩的陌生舅舅。

    小炎铮往后退了退,没有熟人在,还是本能的对不熟悉人的防备。

    “醒了。”郁时南在他身前蹲下来,看他眼眶红红的又闷不做声的模样,憨厚的可怜又可爱,他伸手摸摸下家伙的脑袋,“怎么了?”

    “我妈妈呢?”

    郁时南偏头看了眼房间,“妈妈累了,在睡觉。不要吵她,可以吗?有什么时候可以跟舅舅说。”

    男人尽量语气平稳不吓到小朋友,看他红红的眼眶,笑一声,“男子汉,还哭鼻子。”

    炎铮扁扁嘴,小家伙大脑袋垂头丧气的,“裤子湿了。”

    郁时南伸手摸了把他的裤子,“……”

    何止是湿了。

    郁时南直接把小家伙拎到浴室里去,给他把衣服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