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管她怎么样!

    可是他,他怎么能一边对别人好一边又对她处处照抚。

    她不见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因为自己得不到而郁闷的胸口要爆炸。

    郁时南看她含泪的眼。

    心口钝痛,被人拿小刀子割一样。她终于将心底最真实的情绪表达出来。

    她的每一句话都如锥子一般在他骨头上敲下一个个洞,可他无法反驳也无法安慰,过去的事情他再后悔也没办法弥补她受到的伤害。

    怎么会不在乎,那么年轻的姑娘,有喜欢的男人,却糊里糊涂的被他强占了去,还意外怀了孩子。

    她还那么小,却经历了怀孕到流产的过程,以及因此而带来的非议。

    她痛苦,埋怨,怨恨,他其实心里很明白。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找到如何弥补的方法。

    而现在,她已婚,他也无法逾越身份去安抚她所有的心伤。

    男人神色紧绷,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听她愤怒又委屈的控诉。

    似乎,现在这也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倾听。

    无论是多么灼心的语言。

    傅司晨吼完,自己反倒是委屈的哭起来,她猛地扭头就走,湿滑的地面十分不给力的没有给她一个华丽转身的机会,她脚下打滑失控的跌撞向玻璃门上。

    几乎是身体本能,郁时南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住她,可在碰到她腰身的前一刻又突然顿了一下,这停顿致使他失了扶住她最好的机会,她身上的浴巾因为她松了手而滑落,落下的一刻蹭过他的指端,身体也如这浴巾一样往下落,脑袋直冲向玻璃隔挡。

    再来不及多想,郁时南横臂过去直接把人捞起来,她的后背撞进他的胸膛,男人的手掌就贴在她身前。

    傅司晨几乎想死过去一次。

    “你!”

    她急到语塞。

    郁时南手掌微松,掌心往下滑,在她的小腹上略略一停,停顿的太短,短到不仔细压根就察觉不出来。

    他手臂垂在身侧,掌心发麻,攥紧。

    “司晨。我没那么想。”

    嗓音低沉,微哑,压着重重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所有痛斥也没有不对,在她不知道的暗夜里,他多少次沉沦在与她狂欢的梦境里。

    是龌龊,是不耻。

    他无法为自己开脱。

    可他面对她时,确实没有单单的想到自己。

    他掌心搭在她肩膀上,让她站直,脱离开贴着他胸膛的距离,“去换衣服,别感冒。”

    顿了顿,“是南哥对不起你,要真不想见。就别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