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我没看到,没事吧?衣服湿了哦。”操着乡音的老大爷的声音,不住的道歉。

    “没事。”

    男人言简意赅。

    大爷又频频的道歉。

    胳膊上溅上的一点水滴让傅司晨反应过来,他不是要教训她,是帮她挡了浇花工人的水。

    郁时南看着贴着他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小丫头,他松开手,“就你这小胳膊,挡什么挡?真想揍你,十个你也不管用。”

    傅司晨抿了抿唇,头都不敢抬起来,喏喏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那么说。谁让你说我,说韩奕……”

    她在为韩奕抱不平,因为他对她的爱人提出了质疑。

    郁时南心口泛堵,但他确信刚刚他没看错,那种强势的姿态,是个男人都懂。

    “对男人,保持适度的怀疑,正常。”郁时南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要教给她怎么驭夫,“没有情况最好,别等着最后真的情况不对,没有回头路,有你哭的。”

    傅司晨深吸口气,“不会到那个地步。”

    能让她哭的那个人,不会是韩奕。

    话已至此,再多说,也没什么用了。这丫头的固执己见,或许皆来自于她对韩奕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眷恋。

    他难免想起多年前她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说她很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她。

    她怀孕……

    彼时他以为那个孩子是韩奕的,难怪她死活不开口。

    是他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侵犯她,但她一言不发,这其中或许有她的难以启齿,或许有她的刻意隐瞒。

    如果真的揭开事实,作为男人,韩奕不会毫无芥蒂,而她又那么喜欢他。

    既然她不愿意再提及,那他也会烂死在肚子里。

    只是她不会知道他看到监控视频里她进入他房间的那一幕多震惊,那个梦里侵袭着他理智的女人。

    原来是她。

    所有模糊的女人形象都有了极其明确的脸,午夜梦回,她的啜泣和哀求,是一道魔咒,挑衅着他的自控力,让他徘徊在人和恶魔之间。

    “嗯。不会到那个地步。”

    郁时南重复她的话,似是帮她肯定事实。

    男人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垂在身侧的手指轻捻,指腹间保留的她的温度和触感,让神经变得敏锐。

    他转身欲走,傅司晨才看到他的西装湿了大半。

    “你衣服湿了。”

    郁时南回头看了一眼,他笑了声,“浇花的阿伯帮你还下来了。”

    他说的是昨天她被他喷了一身的水。

    傅司晨嘟囔,“我可没有我老公的西装给你换。”

    声音很小,郁时南还是听到了,真不知道她是计较还是怎么。

    “农场里的道路是环形,从哪边走都能到你想要去的地方,目前只开发了南边,北边还是荒地等二期开发。”

    郁时南顿了顿,还是加了句,“那边杂乱,别过去。”

    “没开发吗?那边是不是更原始一些?”傅司晨眼睛突然亮亮的。

    郁时南,“……”

    她这神情,他很熟悉,感兴趣,非常,想去看看。

    他突然有点后悔跟她说这个。

    “不是。那边只是圈起来还没进行安全规划,杂乱无章,跟你想的不一样。”郁时南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