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碎碎念着,和的面不够,要再加。

    “不用包太多……”

    丁婧扭头就进了厨房,厨房门带过去时发出的声音刚好阻隔了郁时南的话。

    往常林远晴过来,丁婧也不见得多热情,本来带她回家也不过是让母亲放心,不至于追着他的婚姻说事,林远晴也不敢生事,丁婧给她脸色,她也要收着。

    郁时南倒是也觉得省心,不至于真有什么婆媳关系要处理。

    他直接西装裤裤腿往上卷了一截,把软管拽开往外丢到园子边上,一头接在水龙头上拧开。

    郁时南快步往外走,心里盘算着想办法在园子里置道水路,不然老人年纪大了,这软管拖来拖去的也费劲。

    水龙头一开,水流就快速冲到管子另一端,男人弯腰下去拽住水管一头想放到园子地里,手指无意间按在管头,水一下喷出去,他便顺便扫着喷过去,就当是给菜叶洗个澡。

    “啊!”

    园子里突然出来一声惊呼。

    一个穿着绿色碎花裙的姑娘从园子里蹦起来。

    郁时南抬头的一瞬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忘记松开手。

    傅司晨匆匆忙忙护住自己拍摄的设备,怕进了水完蛋,以致于压根没来得及躲避,被水喷了满头满脸满身。

    “你怎么对着人喷水?”

    傅司晨要跳脚了,被喷了满脸,她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往外跑。

    郁时南匆匆回神,他赶紧收手将水管放到另一边的地里,看着抱着录像器材从地里面跑出来的姑娘。

    喉咙紧了又紧。

    傅司晨从园子地里出来,站定时还在甩自己额前头发上的水珠,垂头看着地上踩着的黑色皮鞋,以及他随意挽起的裤腿下露出的一截黑色袜筒,束在男人的脚踝上,遮挡不住的是一小截有力且毛发丛生的小腿。

    傅司晨猛地抬头,就见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穿一件铁灰色的衬衣,衣衫被骨骼撑出笔挺的轮廓,下摆束进腰间,全身都是紧绷绷的力量感,好似一个用力他身上的束缚都会被挣裂。

    这种肌肉线条间蓄起的力量感透着不同寻常的强悍压迫力。

    他的面庞也紧绷着,像是锻造后的铁色,看不出什么情绪。

    “南哥?”

    傅司晨嘴巴发涩,但还是喊了人,没料到会遇上。

    郁伯母说他忙,也并不常回来,最近更是忙着农场的事,压根没有时间。

    她问过了的。

    倒也不是不想见,也不是刻意躲避,就以他跟二哥的关系,也不可能不见。尤其是她回国了,遇上就是早晚的事。

    但她刚回来,还没做好准备,没想过会这样就见面了。

    还是,这么狼狈……

    傅司晨垂眸看自己,连衣裙上喷了水,雪纺的衣裙全都贴在自己身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

    郁时南喉结轻滚,他故作正常的询问,挑了个最正常的问话方式,哪怕他知道她哪一天回来。

    “回来有几天了。”

    伸手拿过她抱着的三脚架和单反相机拎在手里。

    女人胸前的连衣裙浸了水,贴在她身上,衣服不属于透的那种,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曲线的起伏却格外明显。

    没了录像设备的遮挡,就这么闯进男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