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晚上偷偷验了一次,是一条杠,她松口气。

    那次对她打击太大,完全没有吃避孕药的意识,这会儿想起来就后怕。

    她捂住自己的脸,想着南哥说先领证后结婚,胸口赌的厉害。

    周末,陶溪被男朋友拐出去了,肯定就不回来了。

    这个年龄的年轻情侣凑在一起不知道多腻歪,傅司晨很羡慕。

    但是她对同龄的男同学提不起兴趣来,不是没人追,甚至追的人还挺多,可是她觉得幼稚又无趣。

    偏生就喜欢那一个。

    可他也觉得她幼稚无趣。

    傅司晨盯着洗手间镜片里的自己,她咬了咬唇,手掌在身前丈量,她也有胸有臀啊。

    傅司晨松掉的这口气三天后又重新吊了起来,迟到的大姨妈迟迟不来,她又买了一个验孕棒,在清晨的时候做了测试。

    明晃晃的两条杠让她人都懵掉了。

    陶溪在外面拍门,“司晨你好了吗,我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傅司晨回神,她控制着声音的颤抖,把试纸和包装袋冲进马桶里,收拾好了再出来。

    陶溪冲进洗手间,“你干什么呢?这么久。”

    傅司晨没回话。

    等陶溪出来,看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愣,问她,“司晨,这个暑假你有什么安排啊?”

    没人回复她,陶溪看一眼坐着发呆的人,手往她眼前晃,“你想什么呢?”

    傅司晨回神的一刻打了个寒颤,她推开陶溪的手臂,“没事。”

    “你这样……不像是没事的。”陶溪走到她身边,看她脸上都没有血色了,“你怎么了,我觉得你这几天都不太对劲儿。”

    “真没事。”

    傅司晨起身,她避开陶溪的探寻,“今天上午的课你帮我点名。”

    “哎……”

    不等陶溪再问,傅司晨人已经跑了出去。

    郁时南接到傅司晨电话时,他正从厨房出来,今天早上他跟了一次后厨的早餐。

    做酒店,就是方方面面的细节,客户的体验感最重要,餐品,口味,服务,缺一不可。

    “南哥。你在哪里了?”她喊他,声音出来的一刻有了几分哽咽,委屈到不行,想哭。

    郁时南一听这声音,蹙眉,“我在酒店,怎么了?”

    “我过去找你行吗?”

    “你想来就来,什么时候还需要征求我意见了?”他声音里掺了丝笑意,又隐隐有些不舒服。

    这份距离感是他给的。

    她对他从未有过界限感,或许是真的把他当哥哥,亲哥哥。

    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情况变的不太对,或许是她像小时候一样毫无男女之防的扑在他身上的时候。

    到底不是小孩子,曲线玲珑毕露,她抱着他的时候单纯没有任何杂念。

    但他是男人,正常的,禁欲多年的男人。

    她是女孩,也是女人,身上清甜的滋味儿直往骨头里钻,这人,没有那想法时就是没有,一旦有了一点苗头,就撑不住了。

    不可能再把她放在单纯的妹妹的角度来看待,身体对女人的渴望,直接热烈,让他像个禽兽一般对这个对他毫不设防的女孩子起了欲念。

    他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所有的一切,可能皆源于他太久没有女人了。

    心底阴暗的龌龊与理智交相争斗,但他到底不是毛头小子,需要考虑的事情方方面面,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将人打磨的更加理性。

    如果她是一般的小姑娘,他想了,觉得不错,试一试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