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裸着上身,精壮的肌肉线条带着强劲的荷尔蒙直闯进眼底。

    许倾城悄垂了下眼,忍不住斥,“你露出后面伤到的地方就好了!”

    “这不露出来了。

    ”傅靖霆人很自觉的趴在沙发上。

    他后面有几处破皮了,虽说不至于有很多血,但还是出血了,刚刚衣服脱下来上面就沾了血渍。

    傅靖霆想了想又坐起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

    许倾城索性医药箱直接递给他。

    男人接过来,他扭头去看后背,到底是不方便,索性起身要用洗手间,他需要一面镜子。

    许倾城又重新从他手里拽回了医药箱,手掌往他肩头一推,“你趴下。

    ”

    喉结轻滚,她掌心触上他肩膀的一刻,人都硬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你不是晕血?”

    许倾城抿着唇不动,半响才答,“你这就一点,都凝固了。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先给他消毒,擦掉伤口周围凝固的血,即便一点她这毛病还是让她忍不住头晕犯恶心。

    傅靖霆想了想,突然问她,“你晕血,害怕疼,你生许愿的时候怎么办?”

    “被医生一拳打晕了。

    ”许倾城绷着脸回一句,神经,谁生孩子的时候还自己看着。

    而且,怕疼就能不生了吗?

    “……”

    傅靖霆扭头看她,他忽地笑了声,男人下颌搁在沙发上,胸口涨的满满的,太多情绪,深入骨髓不可自拔,可又没办法轻易说出口。

    想到她曾经承受的痛苦,心上也似是被拉扯开了一个口子,丝丝缕缕的疼。

    恨不得从此就将她缠在怀里,好好的疼。

    疼一辈子。

    男人的肌肉随着酒精擦拭一寸寸紧绷起来,即便是受伤,肌肉纹理也清晰透着力量,脊梁骨两侧的两道深陷就勾人的很。

    伤的其实还是挺重的,但是他避开了要害,倒是温翡,收势不及撞了上去,许倾城只看到对方被车接走,也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了。

    虽说她对温翡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但因为跟自己有所牵扯不免就容易多想。

    最近这事情真就是一波波的让人心烦。

    尤其是庞医生,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了。

    一想起来,这心口就堵的厉害。

    许倾城一边想着一边帮他消毒上药,也没注意有什么不妥,伸手将他后腰的腰带往下扯了扯,只是想给他上药。

    男人突然嘶了声,他手臂撑在沙发上,上身微微抬起,眸光灼灼的盯着她,“你干什么?”

    “我——”许倾城语塞,抓着他腰带的手蓦地一松,脸忽然就红了。

    她狠狠在他背上的淤青处按了一下,人也迅速起身,“好了。

    ”

    许倾城迅速的进了洗手间,洗手,顺便平复突然窜出来的狼狈与尴尬。

    傅靖霆走过去,男人就那么大剌剌的光着上身站在洗手间门口,胸前的伤疤极度刺眼,“有没有我穿的衣服?”

    许倾城瞪他一眼,“没有。

    ”

    傅靖霆挑了挑眉,突然就觉得心里很舒坦,但也没急着离开,问她,“温翡以前找过你?”

    许倾城擦了手往外走,很不满意他这样子,蹙眉,“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你不是说没有吗?我那衣服脏了,不想穿。

    ”

    许倾城恼的哼一声,“我这里许愿的衣服多的是,你穿吗?”

    她也不准备搭理他,侧过他身侧往外走,傅靖霆却在她迈步出去时一把抓住她手腕拖到怀里,“我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温翡以前是不是找过你?”

    “是。

    让我自重。

    ”许倾城现在响起来都头皮发疼,她忽然很用力的推他,“你放开我,傅靖霆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

    ”

    男人不给她推开,手臂很用力的圈紧她,后背被她推的撞在门框上,他很是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