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西部山区间有一条源江,水流湍急,盘旋在山路间。

    凌晨时有辆车在山路拐角处失控跌入江中。

    许倾城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起警戒线,山壁嶙峋如怪兽一样矗立在深青色的天地间,往下看就是怒涛奔腾的江水。

    山口的风呼啸肆虐,在这春日凌晨,明明不至于像寒冬的风凌冽,可许倾城却冷到浑身发抖。

    凌晨三点半,山雨欲来,整个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风扑在脸上,将温度全都带走了。

    宋畅说傅靖霆的车在这里出了意外,已经打捞了几个小时了,还没有找到人。

    外面围了一堆媒体,同样进不去里面。

    媒体知道消息已经是很滞后了,距离出事已经是二个小时以后。

    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怕是找到了人也不行了。

    有家媒体的记者对着镜头解说。

    “出事的车主是最近引起争议的傅靖霆,据说涉嫌经济犯罪正被调查中,这次出事到底是纯粹的意外还是其他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救援人员在现场已经连续打捞了三个多小时了还没有任何消息,怕是凶多吉少,我们能看到原江水流湍急,这里又处于峭壁之上,恐怕没有生还的希望,后续将持续位各——哎——你干什么?”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没有生还的希望,救援还没结束。

    ”许倾城听不下去,上去就把主持人给推开。

    “你怎么回事啊,我们这只是预测,又不是说事实,你怎么推人啊!”女记者差点被推倒不依不饶的对准许倾城,和她一起的工作人员也围上来。

    许倾城双目通红,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傅靖霆的车会从这里翻下去。

    “哎,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我朋友……”宋畅跑过来,一把将许倾城拉到身后,解释了几句就带着许倾城到了旁边。

    “谁都进不去,记者媒体统统拦在外面。

    ”宋畅看向许倾城,“傅聘修在里面,你要进去吗?你是家属,应该能进去。

    我去帮你问一句。

    ”

    许倾城喉咙发干,她不知道自己还担不担得起这一声家属。

    宋畅过去问,许倾城站在原地,之前的几个媒体人在窃窃私语。

    “那女人是谁啊?”

    “傅靖霆的前妻还是什么?之前不是要结婚取消了婚礼吗,不知道两个人领没领过证。

    反正现在也是没关系了,装什么装。

    ”

    “许倾城?她是许倾城?傅靖霆这才可被坑得很惨,他是靖杉资本的老板,本来把控着上百亿的基金盘子,听说盛世将他套了进去,倾家荡产,前段时间都直接提审了,这罪名要做实了那是要判刑的。

    ”

    “判刑?有那么严重?我只知道靖杉资本出事,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这事跟许倾城有关?”

    “傅家舆论控制得那么严,基本上风声都没露出来,我也是恰好有个朋友负责这个案子简单说了几句,不过也是讳莫如深,不肯多说。

    就听说是被自己人搞。

    前段时间那个许倾城不是还爆出来和旧情人去医院打胎吗,都乱着呢。

    谁知道怎么回事。

    ”

    拦在外面的有警察还有傅聘修派过来的人,总之一句话无关人员不能靠近。

    宋畅回来,看许倾城脸色很白,她随手捡了块小石子往那边丢过去。

    提醒他们别他妈随便乱说话。

    都是一个圈子的,彼此都熟,有时候出来跑新闻,免不了要互相帮忙,彼此卖个面子,宋畅这一警告,大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