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聘修坐在车上,他眯着眼看着照片里的女人,“她就是唐糖?”

    周潜忙回,“是。

    ”

    男人的唇线抿紧了,冷锐的面庞陷得更沉。

    他轻闭了下眼睛,“孩子多大?”

    “资料上写的是四周岁零一个月。

    ”

    男人的眉心狠狠拧起来。

    时间对不上。

    周潜问他,“我要不要去趟金城?”

    傅聘修唇线抿得很紧,这时候正是紧要关头,“不用。

    忙完这一段,你再去。

    连这个唐糖一起,我要他们六年内的所有轨迹。

    ”

    ……

    傅靖霆开车回家,许倾城静静看着他。

    男人轻啧一声,“跟我没关系。

    ”

    许倾城睨他,“说不定是你那一场露水姻缘的结果。

    ”

    “你不是到现在都没动静?”傅靖霆眼睛直往她肚子上盯,“这还不是露水姻缘。

    ”

    “……”

    许倾城一时竟接不下话去,脸呼呼地就热起来,嘀咕句,“干什么往我身上扯。

    ”

    沉了沉,还是没忍住八卦,“那孩子是大哥的?他们之前就认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小孩子大都长那模样,说像也像说不像也不像,一张照片而已,看的也不真切。

    ”傅靖霆想起大哥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也是。

    单单看照片,我倒是觉得小孩更像妈妈。

    ”许倾城点头,“大哥不可能办这种荒唐的事情。

    ”

    傅聘修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沉稳冷静,这种搞出私生子的事放在他身上就不太真实,真要说起来也是傅靖霆搞出这档子事比较有说服力。

    傅靖霆停下车,看她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

    男人嘶一声,伸手一把掐住她后颈,“你这什么眼神?瞎想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想。

    ”许倾城扒拉下他的手,“不是你做贼心虚吧!”

    她推开车门下车,径直往别墅里走,莫名其妙地心里有点儿堵。

    哟,这是生气了?!

    傅靖霆锁了车跟后面,看她走路走的气势凌然,他笑一声,拉住她手腕,“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许倾城鼓了两边的脸颊,不承认。

    “这还不叫生气?”傅靖霆低笑,手指往她脸上戳,“鼓得跟青蛙一样。

    ”

    “你才跟青蛙一样。

    ”她斥一声,眼眸娇蛮地往他身上扫,一副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很不好哄的模样。

    看她这小样儿,傅靖霆这心窝里都觉得烫,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她冲他娇冲他横,他反倒是觉得心里踏实得很,血管里的血液烧沸了一样。

    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也不顾她的挣扎,就将她紧紧锁在怀里,胸腔里有低沉的笑声,“你再横我一眼,刚刚那样,眼睛瞟天上去那样。

    ”

    许倾城一愣,猛伸手推他,哭笑不得,声音不自觉就软了,“你神经病啊,我哪有那样!”

    “没有吗?那刚刚的是谁?满脸都写着不好哄?”他糗她,脸上是笑意,好似将她的小脾气也拿捏得死死的。

    许倾城蓦地失笑,“我哪里不好哄了。

    ”

    “好哄吗?”他反问,手抬了她的下颌去亲她,“难哄也没关系,生气了要给个哄好你的机会才行。

    ”

    他的唇贴着她的,声音全都落在口腔里,许倾城身体都跟着发软,她手臂环住他的腰身,仰着头承接他给予的温柔。

    这样柔软讨好的话,好似怎么想都觉得不会从傅靖霆嘴里说出来,但他讲了,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点点的沦陷,沦陷得很彻底。

    男人的手掌放肆地落在她屁股上,将她用力地压向自己。

    隔着一条马路,黑色的轿车车窗落了一线下来,带着凉意的空气只往脸上扑,窒息的胸口像是终于可以吸进一缕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