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止额角绷了绷。

    “我没跟男人做。

    ”宋畅羞答答地,身体往他身上扭,手指勾住他衬衣衣领,“我就是未雨绸缪。

    ”

    宋行止狠狠闭了闭眼睛,他突然将人从他身上掀下去,将她重新归置到副驾驶上。

    男人开车出去,路过垃圾桶时药品从车窗直接丢了出去。

    宋畅,“……”

    ……

    宋畅给许倾城打电话,说是避孕药没买成,被她小哥当场抓包。

    许倾城脑袋都要抽起来,“什么?宋行止知道了?”

    “他不知道。

    我没说你,我说我用。

    ”宋畅恨得,“许倾城,姐姐为了你,脸都不要了。

    ”

    她想想自己被小哥丢到一边的时候,宋畅盖住侧边脸,怕是没有比她再不要脸的,几次三番的勾引都没什么卵用。

    靠!

    “你别指望我再去买,一旦被发现你死得更快,我小哥已经在怀疑了。

    我们家这亲戚来来回回地走,我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再有一次,我不敢保证火烧不到你身上。

    ”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宋行止要是知道了就跟傅靖霆知道了差不多了。

    许倾城说,“我知道了,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

    她扭头去看,傅靖霆正从楼下上来,男人穿了衬衣,笔挺的衣领将他的面目衬得无比俊朗。

    许倾城很是有些恍惚,无法将这张脸俊朗干净眉目犀利的贵公子与夜晚那个野性狂肆的妖孽相结合。

    新婚夫妻的甜蜜到底体现在哪里,难不成就是这样不知停歇地彼此纠缠?

    许倾城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她轻咬了下唇畔,她姨妈期快到了,也或许,未必。

    这一个春节许倾城过得水深火热,混乱至极,但是又不可否认的在这团团转中她没有任何一刻可供自己烦恼,因为就像是一个陀螺,被傅靖霆拽着走,转不停。

    青尧的伤势也好了很多,人精神起来了,就是还需要静养。

    许倾城是在青尧的病房门口见到周潜,他耳朵上带一枚黑色耳钉,面目温朗。

    傅靖霆介绍他是大哥的得力助手周潜,许倾城跟他致谢,他只是客气地点点头。

    傅聘修当时说让周潜过来跑一趟,许倾城只当是要打点上层的关系,可到后来才发现,完全不是,他从监狱内部,从底层,周潜的关系网恐怖到让人侧目。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清风霁月的男人,半边身子白半边身子黑,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

    因为傅靖霆说他是傅聘修的得力助手,许倾城忍不住多看了周潜一眼,她想起轮椅上那个男人,沉冷的气质像是把所有岁月都压在了你窥察不见的心底,深沉地宛如年老失修的深井,静静地等在那里,不显山不露水,只等你靠近后,吞个尸骨无存。

    周潜尚且如此,更何况傅聘修的势力范围。

    想起那些外界关于两兄弟间风云涌动的似真似假的传言,许倾城竟然不自觉的紧张。

    周潜离开,她一把抓住傅靖霆的手臂,男人眉角挑起来,“怎么了?”